;他扬起一抹奇怪的笑意:“落苏,把这蛊虫拿去放好,等我抓住对我下蛊的那个人,哦不对,应该是背后指使之人,再请若华祭司把这虫子放进他体内,让他也尝尝这滋味。”
“是。”落苏答得欢快。
“不可。”叶酌言脱口而出,下一秒就发现自己失态了。
谢池羽好看的笑眼没改变一点弧度,他静默不语,却是非要听到一个解释才会罢休的意思。
“我不会再多管闲事帮你们。”叶酌言解释道,“蛊术阴毒诡异,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愿去碰。更何况这虫子,我多看一眼都嫌恶心。”
她紧张了。
谢池羽便确定与谢时安有关。
她在盛京城中并无多少挚交,能让她紧张袒护的人,撒谎包庇的人,又对他有杀意的人,除了谢时安,他想不出第二个。
可笑啊,连谢时安都知道,只有她送来的东西,他才会当宝贝一样天天带在身边。
“到底是谁挑的?”谢池羽气上心头,语气控制不住的变得严厉,“谢时安挑的吧?不然也不会这么巧,是不是?”
“谢池羽,对不起……”叶酌言不敢承认,只知道不知所措的道歉。
谢池羽突然气得脑袋发晕,想起那个到死也不愿吐露半句为什么要背叛他的明潇,他最好不要与谢时安有半点关系。
“风禾,送若华祭司回去。”谢池羽的声音提高了几度,“至于诊金,改日我亲自奉上。”
叶酌言想起他把自己自言自语的话全听了去,脸上一红。
不出谢池羽所料,没过几日,叶酌言就应旨进了宫。
熙元帝枕在榻上,正与谢时安说着话。
叶酌言远远瞧见了他憔悴的面容上有几分灰败的病态,心想,这可不止是做了亏心事,夜里睡不安稳这么简单了。
候在一旁的侍女手里还端着宁神定心的药汤。
她低头一笑,正欲行礼,却见熙元帝虚弱无力的挥了挥手。
“免礼。若华祭司赶紧过来替朕瞧瞧。”
“阿言。”谢时安刚一开口,熙元帝不悦的目光就投了过来,他无奈改口,“若华祭司,我父皇的身体究竟如何了?”
叶酌言督了他一眼,目光不多作停留,转向熙元帝。指尖灵力流转,一个符咒缓缓成形,没入熙元帝的体内。
熙元帝顿时精神一振。
“陛下精神疲乏,臣施了一个安神静气的忘忧咒。这些宁神的药汤,陛下不必再喝了。”
喝了也无用。
“若华祭司,朕是不是还中了毒?”
他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关心得很,也清楚得很,知道自己绝不仅仅是像当初那样,因为睡不着觉而疲乏虚弱。
他怀疑自己被人下了毒,得了病,可那群太医根本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唯有叫叶酌言进宫一试。
“陛下有翠微傍身,怎会轻易中毒。”叶酌言语气平静。
熙元帝似乎看见她的嘴角牵起了一丝匆匆而逝的笑意,他一时恼怒,很想去追究,却被她的下一句话打断了,顿时头皮发麻。
“陛下中的不是毒,而是蛊。”熙元帝惊恐万分的表情让她觉得很有意思,她又乐得紧接着补了几个字,“绝命蛊。”
谢时安的目光幽幽落到了她身上。
“西越人擅用蛊术。”谢时安面色大变,平日里的沉稳优雅一时全失,“莫非宫里混入了西越细作,意欲破坏我朝与南晟结盟?”
熙元帝的神色骤然狠厉起来,费力紧握起来的右手重锤横榻,冷笑道:“时安,此事全权交由你负责,务必给朕揪出下蛊之人,如果真是西越人所为,那边境三城,也该易主了。”
“是。”谢时安肃容应下。
熙元帝敛了杀意,带着一点可怜的神色望着她:“若华祭司可会解蛊?”
“臣恰好会解陛下所中之蛊。”
谢时安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叶酌言察觉到了。
第71章 绝命[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