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啊啊啊啊尖叫着往河塘边上跑。
吴胤轩卷着裤管光着脚丫学他们一样提溜着鱼跑回来:“圆圆,提溜,提溜,可好玩啦~”
“我不信!”黄圆圆丝毫不上当。
“哈哈哈哈~真的很好玩~”吴胤轩扔下鱼又跑了,孩子们跟比赛似的,谁一次拿的鱼最大,就是谁最厉害。
黄圆圆看着井边堆起来的鱼:嗯,陈家村男女比例严重失衡,不添乱了。
压地这个活儿,是农耕社会最主要的金融活动之一,这事儿在当代社会也很常见,比如说压茶树,就是说,我把这棵茶树今年买断了,产多少茶叶都是我自己个儿喝,当然,茶叶商人自己不种茶,整片整片压了茶山批量收茶也是惯例。
那压地是怎么个压法呢?粮商一来,哟,种的大米啊?三两银子一亩,这里头出多少粮食都是我的。
农民乐得旱涝保收,粮商也就能赚取比直接买粮食更大的利益。
这不,打陈老爹回去跟家里头一汇报,他们家老太太那嘴就跟那系不紧的斜襟衣带似的,满村都知道了。
村里女人都给后院杀鱼来了,小子们都去河塘上了,就剩当家的,把黄老爹给围在了东跨院儿。
陈老爹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盯了半天,地上没缝儿。
黄老爹也犯难道:“黄豆和大米都有,别的家里也没有啊!”
“我们主要就是想支大米的粮种,别的也带不了那么些。”
得,这都是商量过的。
“咱这苞米和大米,这亩产也不知道咋回事儿呢?”
“苞米地一亩算六百斤,大米算五百斤,你放心,都是新粮种,先压成银子,我们再买粮种和黄豆,这样行不行?”
“这,这……”黄老爹没了辙。
吴胤轩掏出账本:“只算红契,白契不算,粮种二百斤一袋十二两,黄豆三百斤一袋六百文,不散称。
空,都搬到晒谷场,我这头开了条子,你那头搬。
十三叔,帮我裁些纸,十三婶,圆圆,搬银子,大家坐下,报到名字的先来,粮种管够,第一位:陈山。”
地契是分不开了,账本子却是记得清清楚楚的,谁家多少地,多少永业田,多少免税田,红契白契,种的啥,也不怕没法核对。
白契那就没法算账,有的都是苞米和菜种一块儿,那咋算?那都没法子,人家之所以不去办红契,总有那么点子心思,想打打擦边球避避税收的,那咱也管不着,管的着的就是这会子懒得收拾。
不过白契到底是少数,主要还是那头圈地和这头收成的时间都冲突着。
那头苞米还没下地,这头苞米就该收了。
那头苞米收完要收拾垄地种小麦,这头又要收稻子,两头不着落。
又给忙乎一天,问清楚,那你们白契上的东西还派不派人回来收?要不得我们还得补了税银去换了契才能一起卖,啥啥的都问清楚。
到了晚食时候,董氏一算账,乐了,这还挣了七两银子,人家换去的钱,有多有少都是买了粮种和黄豆。
毕竟那边的地不要钱,大家又犁耙和牛配的齐全,打算大展拳脚去了。
昨儿量地的那几户也把红契和房契都送过来换了银子,又换成犁排牛和粮种走了。
第295章 又摊上事儿!压地[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