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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吓与受刑仿佛抽空了周元享所有的精气神,此时的周元享,逃避般地不敢再去回忆昨夜噩梦般的经历。面对自己闯出的滔天大祸,周元享并没有能力与魄力去担当和解决。
      之前面对京兆府、刑部、大理寺的审讯,周元享不能回避;面对父亲周汉川和大哥周元风的询问,也只能一一作答;此时自己眼中的下人萧沉阁竟然也敢质问自己,一股无处发泄的无名邪火终于在胸中烧了起来:
      “我凭什么说给你听?
      你想破案?
      萧沉阁,就凭你?
      你配吗?
      滚!”
      “周元享,你给我闭嘴!”还没等萧沉阁回骂,对面的牢房已经传来一声怒斥。
      说话的是周家大朗周元风。
      原主记忆中周家大朗周元风是个难得的正直之人,若是看到周府有人欺负萧沉阁祖孙,会仗义执言,出言相帮。据说不满三十,已经是六品武者,算得上是天赋异禀、前途无量。
      相比较而言,周元享这厮从小习武,也只堪堪入品,是个九品武者。
      这个世界,修行者的地位很高,只要品级够高,高官厚禄,荣华富贵,都是手到擒来。
      修行体系不止一条,可原主接触修行者的途径太少,只知道仿佛各大体系都分为九品,九品最差,一品最强。
      此时周元风叹了口气:“唉,这案子,恐怕是个铁案。”
      周元风当然也不指望萧沉阁能破案,但他周元风是个明理之人,二弟周元享惹下这灭顶之灾,作为惨遭池鱼的受害者,萧沉阁至少有权利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入狱之初,周元风已经事无巨细地把昨夜周元享身上发生的事全部了解清楚。
      虽然周元享坚称自己没有杀人,可此案案情清晰明了,人证物证俱在,称得上是铁证如山,而这些逻辑和证据全部指向一个结论:凶手就是周元享。
      周元风同父亲周汉川虽不是刑部中人,却在禁军任职多年,对于刑案之事也有些了解,苦思冥想之下,仍然毫无头绪。
      此时开口,将整件事情说给萧沉阁听。
      周元风的描述逻辑很清晰,很快,萧沉阁便大概明白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昨夜周元享去教坊司找花魁沉月喝花酒,两人上了教坊司的花船。
      按照惯例,花船从教坊司发船时船上只有花魁沉月和恩客周元享两人,花船会沿着河漂流一段时间,最后进入大湖星河湾,在星河弯漂流一夜,无人能够打扰。
      这是教坊司的特色玩法。
      花船沿着河走了一炷香时辰,在入湖的当口,皇室宗亲赵瑞带人将沉月的花船拦下,拉到岸边,赵瑞独自强行上了花船。
      两人在花船上争执起来,沉月劝不住二人,便上岸去寻求教坊司的帮助。
      这时候拴在船身上的绳索不知怎么断了,混乱中花船载着赵瑞和周元享二人向湖心飘去。
      等到赵瑞的众多护卫反应过来,花船已经飘到了湖心,整个过程里花船无人进出。
      众人很快寻到了另一只船,赵瑞的护卫和教坊司众人乘船向湖心的花船靠拢。
      众人登上花船之时,只见到赵瑞胸口上插了一把刀子,已经死了。
      赵瑞上船时还活着,众人登船时便死了,这段时间里,花船上只有赵瑞和周元享两人。
      花船飘向湖心的全程都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赵瑞从生到死的过程中,花船上只有一个周元享。
      无伦从作案时间还是作案条件来说,凶手只能是周元享。
      现场所有人都是人证,插在赵瑞胸口的刀子,就是物证。
      案情并不复杂。
      也听不出什么破绽。
      而据周元享所说,花船绳索断裂飘向湖心的过程中,他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不省人事。
      再睁开眼睛,就是赵瑞的护卫和教坊司的人乘船靠近花船,大批人马冲进花船的画面,自己并不知道是谁杀了赵瑞。
      这番说辞当然无人相信。
      萧沉阁听罢也是倒抽一口凉气:“嘶,这样听起来,还真是个铁案啊……”

第1章 楔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