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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空山幽谷凤求凰——三掌[1/2页]

逍遥小儒仙 至臻陈小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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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笛声在短短数息之内便熟悉了这陌生的曲调,为萧沉阁的歌声平添了一抹悲壮与雄浑。
      萧沉阁望向笛声响起的方向,虽看不到人影,心中依旧有些感激。
      被笛声带着,萧沉阁的音调愈发的高了,此时已经在破音的边缘。可这又有什么关系?
      我唱的是国仇家恨,唱的是风霜雷电,唱的是万里刀兵!
      破音与否,还重要么?
      歌声高亢,笛声嘹亮,歌声伴着笛声,仿佛让人置身沙场,旌旗蔽空,战马长嘶,长剑万柄,剑气纵横,背靠着千万万大桓子民,面对着穷凶极恶的北莽铁骑,没有恐惧,没有胆怯,有的只是满腔血泪,满腔仇恨!
      世代血仇,吾辈焉敢忘?
      犯我北境,杀我同胞,战场相见,百倍奉还!
      杀!
      萧沉阁的歌声在松狸楼之中回荡: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听到这里,那黑袍之下的身形一僵,十数年间如影随形的梦魇再次浮现眼前:那是一副血腥的黑暗的画面,城门被破,精锐被屠,尸横遍野,血流漂橹,千里兵刀,百万冤魂……
      一切的一切,都化作孤魂野鬼,缠绕在黑袍之人的心间,仿佛永远不能释怀。
      而松狸楼一楼的世家公子们虽大都娇生惯养,却都是大桓儿郎,因为年轻,所以依然热血未凉。
      此时被歌声感染,豪情顿生,恨不得立马踏上战场,手撕仇寇,以报国仇!
      有人开始学着萧沉阁,紧握双拳,狠狠地砸在桌上,化作愤怒的节拍,也融入这一曲悲壮。
      更有甚者,将酒杯掷在地上,听着那声脆响,释放着满腔疏狂。
      此时的萧沉阁,看着偌大的松狸楼,看着满目的群情激愤,原主脑海中关于北莽之乱的记忆也是涌上心头,这记忆很是稀少,甚至只用几个字便可描述:祖居登州,列于北境七州,父母皆死于北莽之乱。
      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血债,当以血偿!
      这时萧沉阁昂起头来,声调再度提高几度,已经完全破音,可他并不在乎,此刻青筋暴起,面目狰狞,瘦削的身躯不断颤抖,目光中射出熊熊怒火,放声高歌,有如嘶吼: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大桓要让四方,
      来!
      贺!”
      那黑袍怔怔地望着一楼台上那瘦削的身影,心中的震撼久久不能平息:“到底是怎样的心境,让此人作出这样的歌。”
      那白袍此刻也走到窗前,向下望了一眼,道了一声:“好!”
      这白袍长须长发,脸上却连一丝皱纹也无,好似是吃多了酒,面色微微有些红润,正眯着眼看着身旁的那袭黑袍。
      他便是名震天下的剑神赵橘白。
      而赵橘白身旁的黑袍此刻正面色凝重地盯着楼下,漆黑的眸子缩小又放大,眼角的皱纹显示,他已经不年轻了。
      他是当年北莽之乱时的北境兵马大元帅,武棣。
      北莽之乱之前,他是受万人敬仰、威震四海的大桓军神;北莽之乱之后,他是遭万人唾弃、人人都要骂上一句的大桓罪人。
      北境兵败,世人皆道武棣被罢职后不知所踪,十数年来无人知道他的踪迹,此时却出现在松狸楼上。
      赵橘白拍了拍武棣的肩膀:“要见见么?”
      武棣的目光在台上那道瘦削的身影身上流连许久,最终还是缓缓摇了摇头:“不必。”
      赵橘白耸耸肩:“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随着一曲终了,五楼传来的笛声也戛然而止。
      余音绕梁,众人只觉得还有回响,却不知响在松狸楼中的余音早晚会消散,而响在众人心中的余音,却会

第11章 空山幽谷凤求凰——三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