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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得不能再近之后,君北寒蜻蜓点水地在萧舒月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就在他准备更进一步的时候,耳边传来夺命煞风景的声音:“主子,靳松带人进来了。”
      君北寒瞬间坐直身子,恶狠狠地瞪了夺命一眼。
      来得真不是时候!
      他正想骂夺命几句,原本枕在他腿上的萧舒月却坐了起来,眼睛还没睁开就急着问:“今晚他带谁进来的?”
      “韩夫人。”
      稳了。
      萧舒月一把抓住君北寒的手,一双眼睛亮得吓人:“走,咱赶紧看热闹去。”
      把君北寒拉起来之后,她兴奋地问夺命:“韩宗道带人去了哪个地方,把韩宗道扛过去没?”
      “都办妥了。”
      “那行,快走,快走啊!”
      君北寒有些无语,这么个破事,至于这么兴奋吗?
      虽然心里这么想,他的身体却很诚实地跟着萧舒月往前走。
      不远处的一个偏殿里,韩宗道捂着脑门儿悠悠醒来,还没等他辨认出自己身在何处,就听到隔壁传来他夫人柔美的声音。
      “松哥,每天晚上都这样,你不累吗?”
      “这有什么好累的?韩丞相总喊累?”
      “可不是嘛。”
      “看来,我比他厉害。”
      “好好的提那个老鬼干嘛?快来。”
      “别急,马上。”
      之后,隔壁的声音愈发放肆了起来。
      听到这儿,韩宗道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当下他是什么都顾不得了,霍然起身,直接踢开隔壁的门,怒吼道:“奸夫淫妇!”
      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吼,吓得靳松魂儿都快没了。
      他的手还托着韩夫人的腿,直接朝着门口看了过来。
      见是韩宗道,他的脸色有一瞬的煞白,忙放下韩夫人的腿:“韩丞相,你听我解释。”
      韩宗道气得眼睛都红了。
      现在他看得清清楚楚,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亏得这两个不要脸的不嫌羞,居然还点着灯,他才能看清楚眼前的人居然是禁军统领,靳松!
      “靳松,你好大的胆子,偷人都偷到本丞相府里了!”
      靳松瞳孔微缩,先前的慌张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派淡然,他甚至开始慢条斯理地穿衣服:“韩丞相这话是什么意思,本统领怎么听不明白呢?”
      韩宗道朝着外面怒吼:“来人,快来人!”
      他要杀死这对混账东西!
      然而,并没有人进来。
      靳松穿好衣服,拉起吓得魂不附体的韩夫人,甚至,还帮她穿衣服。
      韩夫人吓得身子直抖,靳松却当着韩宗道的面亲了一下她的脸颊:“好夫人,别怕,万事有我。”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韩宗道终于意识到,这不是他的丞相府。
      从房间内的摆设和规格来看,这里是……皇宫!
      意识到这一点,韩宗道更是生气:“靳松,你身为禁军统领,竟私自带人入宫,你、你该当何罪!”
      “说起私自入宫,那么你呢?你是怎么入宫的?”
      此时此刻,韩宗道根本不想跟靳松多说话,只冷声道:“本丞相有本丞相的方式。靳松,你等死吧!”
      “怕只怕,要死的人,是你!”说着,靳松朝着韩宗道走过来。
      韩夫人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把拉住靳松的手:“松哥,不,靳统领,别、别这样。”
      “你们夫妇还真是情深似海啊。只不过……”说着,靳松看向韩宗道,“如今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说完,靳松甩开韩夫人的手,横起一掌,直奔韩宗道的面门而去。
      韩宗道是文臣,身上半分功夫都没有,只眼睁睁看着靳松的大掌越来越近。
      死亡的恐惧代替先前的愤怒,将他整个人裹在其中。
      就在这时,韩宗道察觉到他的身子被人使劲往后拉,与此同时,有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出现,硬生生接下了靳松这一掌。
      靳松后退数步,稳住身子的时候不由得冷了脸:“是你。”
      是铭王府的侍卫统领,夺命。
      夺命懒得搭理他,只一步步攻上前。
      若是在往日,二人或许能打个平手,但今晚靳松理屈,无形中就弱了一层,很快,不出二十招,他就被夺命卸了肩膀,押倒在地。
      靳松拼命挣扎,却在这时候,看到了并排走进来的萧舒月和君北寒。
      “是你们在算计我!”靳松咬牙道。
      “算计?靳统领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到底该怎么算计,才能让你天天晚上偷人?”
      靳松垂下头,沉默不言。
      见此情景,韩夫人扑过去跪在韩宗道脚下,痛哭流涕:“老爷,我、我是被靳松绑来的……”
      不等她说完,韩宗道一脚将她踢开,怒不可遏:“贱妇!”
      韩夫人趴在一旁,呜呜地哭着。
      但在场的人,没有人同情她。
      韩宗道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住心底滔天的怒气。
      今日发生的种种,他大体是明白了。
      虽然觉得没脸见人,此刻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给君北寒致谢:“今晚,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韩丞相客气了。本王只是见不得好人受欺负。”
      韩宗道紧咬牙关:“王爷,靳松可否由我带走?”
      “当然可以。”
      韩宗道恶狠狠地看向靳松。
      此刻,他顾不上找绳子,直接从自己的衣服上往下撕布条,一条又一条。
      很快,他这素日里拿笔的手就被勒得鲜血淋漓,他仿佛不知道疼似的,一下又一下地撕着,直到撕够了足够的布条才停下。
      然后,他一圈又一圈,把靳松缠了个结结实实,最后,他在靳松腰上打了一个结,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绑完靳松,他把韩夫人也拉了过来,用剩下的布条把她和靳松绑在一起,之后用一根长布条拉着他们二人,一步步往外面走。
      这二人自然不肯被拉着走,奋力挣扎,但韩宗道发了狠劲儿,死命地拉着他们往前走。
      布条陷进他的肉里,鲜血顺着布条落下,他却丝毫也没松开。
      出了这里,有在周围巡逻的禁军发现这一幕,被夺命打退。
      就这样,韩宗道拉着靳松和韩夫人,成功地跪在太后的翊坤宫前。
      暗夜之中,韩宗道的声音格外凄厉:“太后娘娘,老臣有天大的冤屈,请太后娘娘为老臣做主!”
      看到这一幕,萧舒月捅了捅君北寒:“我怎么觉得,我被你算计了?”
      “怎么会?”君北寒握住萧舒月的手,“这是一石二鸟之计。韩丞相也是太后的人。今晚我倒要看看,太后会站在哪一边。”
      一个是禁军统领,一个是当朝左丞相,无论偏向谁,太后注定要失去其中一个人。

第44章 舒月,我喜欢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