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杳走到客厅倒了杯水,刚喝了一口就听见纪粥粥腻死人的声音。
她抖抖身上不存在的鸡皮疙瘩,嫌弃道:“纪粥粥你装什么嗲妹呢?”
家里各处都铺着地毯,谢杳直接赤着脚踩在上面,软乎乎的,很舒服。
她拿着水杯上楼。
“嘁,哎!你走了之后周扒皮可没少念叨你,成天拿你打击我们。
现在连高一的都知道周扒皮有个爱徒,是一中实验班所有学生加起来都追不上的人。”
谢杳把窗帘拉开一半,坐在榻榻米上,她这位置刚好能看到小区里的天鹅湖。
“他哪是惦记我,恐怕是惦记我那手字吧!”话是这样说,唇角却不自觉地翘了起来。
“嗨,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平时除了训学生,也就这么个爱好。”
谢杳笑笑,有些无奈,“当时走的太急忘了这回事,我明天写完给你寄过去,到时候你替我给他。”
“啧,合着我说这么多你就是不肯抽个空回来呗!”
晚上秋风渐凉,谢杳穿得还是夏季睡衣,她揉揉胳膊,唇边泛起苦笑,半晌无言。
“好了好了,不逼你了,”纪粥粥打破僵持,声音轻快,“等国庆放假我拎着蒋星洲那狗去找你,我俩可都没去过江谭,你准备好迎接啊!”
“行,保证让你俩舒舒坦坦的。”
俩人絮絮叨叨又说了半个多小时,差不多快十二点才挂断电话。
谢杳把窗帘拉上,瞥见对面别墅三楼还亮着灯,她顿住,目光闪烁。
沈灼竟然…和她一个小区。
说来也巧,除了开学那天,两人再没在路上遇见过,所以她今天才知道两家不仅一个小区,而且挨的很近,中间就隔了一个天鹅湖。
谢杳揉揉有些酸痛的眼睛,不再去想今天的事,她把窗帘拉严,回到床上,慢慢合上眼。
——
周六一整天,谢杳都在写作业,本来上周沈灼要她应下的两次饭局还有一次。
她想着正好这周一并还了。
结果某些人说:欠着。
谢杳懒得跟他掰扯,反正一顿饭的事,她什么时候都无所谓。
谢宁的电话是在下午打来的。
这是从上周吵架之后,母女俩的第一个通话。
短暂的沉默。
谢宁先开口:“学习能跟上吗?”语气比以往还要冷硬几分。
谢杳扔下手里的笔,身体后仰,“嗯,能跟上。”
“什么时候考试?”
“国庆后。”
“有信心吗?”
谢杳盯着房顶的雕花吊顶,眼神有些涣散。
她不知道别人的妈妈是不是也是这样。
一周不来电话,来了电话首先问的就是学习。
不管她跟同学处没处好,不管她有没有好好吃饭,甚至不管她活得累不累。
谢杳眨眨眼,声音又轻又淡:“有。”
“嗯,你在学校要……”
没等谢宁说话,谢杳直接挂了电话扔到床上,因为她清楚,谢宁再说下去两人又是一顿吵。
何必呢?
——
晚上吃完饭,张阿姨收拾厨房,谢杳去扔垃圾。
傍晚时分,大片晚霞映在半空,整个香榭里陷入一片橙红
第22章母女通话[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