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
有赵云相护,想要凭借暗杀手段做掉秦沧,已成不可能。
高平逐渐接受这种现实,看着跨马紧跟囚车的赵云,嘴角时而泛起冷笑。
有武力又如何?
就跟之前望九楼上的秦沧一般。
文才惊天又如何?
你们终究是不敢反抗官府,不敢明着跟法度作对!
在他眼中,赵云不敢截走秦沧,到了州府之内,秦沧依旧得倒霉。
时间推移,真定城外,两帮人马依旧在相持……
“省省力气吧,再冲下去,你的人全得交代在这。”
看着用尽方法,却始终凿不开自己防守阵型的高顺,高览得意的笑了。
严防死守,耗尽对方力气,节省己方兵力,最后轻松解决战斗——这是高览敲定的打法。
让他颇为意外的是对面那个贼头竟然不是那种一个劲拼命的莽夫。
虽然急着救主,但高顺在吃亏之后,也开始怜惜军士战力,改用分批突破防阵的方式。
即便如此,战至现在,六队人马也都已轮番上阵两次,无论是体力还是数量都损耗不小。
为了稳住军心不崩,高顺每战必上,此刻甲胄里已全是汗水。
见时机差不多了,高览跨马走到阵前,将枪一招。
“三队四队从侧翼展开。”
“二队为甲士之后驱,向前押进,配合侧翼之包抄。”
“高顺!你看好了,兵是怎么用的,好生学着,我可不教第二遍!”
“高校尉好生威风!”
他这话刚说完,对面忽地飞出数面大旗。
旗帜破空,迎风招展,哗啦啦作响。
砰砰砰!
旗共六面,落入高顺阵中。
随着旗帜飘扬,突现阵光交织,阵旗中竟传出阵阵咆哮呐喊的声音。
恐怖的气势自旗内张扬而出,洒在本已疲软的高顺军中。
地面浮现道道阵纹,犹如龙行蛇走,场上军士棋子一般,由之臂使,组成大小不一的阵型。
全军气势,亦如风中狂雷,节节攀升。
“谁!?”
高览吃惊,赶紧勒住缰绳。
疯狂招展的旗帜渐渐安静,一个‘卢字浮现其上。
一骑马排众而出。
穿着朴素,气质儒雅的卢植手提一枪,冲着对面的高览一抱拳:“无名卢植,请高校尉指教,愿高校尉教我。”
高览屁滚尿流,赶紧从马背上翻下来,单膝跪地,低头颤声:“高览失礼,卢师恕罪!”
北面,河畔林中。
天色彻底黑下来之后,鞠义和部众绝望了。
道门这样的鬼神手段,在黑夜里无疑会变得更加恐怖。
白天他们都遭不住,何况晚上?
迷阵持续未破,鞠义基本断定此阵是提前许久布下的,方有如此威力。
他试图用言语去说服张宁:“宁仙子,我已威胁不到您了,令徒尚有性命之忧,您又何必在我这浪费时间呢?”
嗖——
飞来的不是剑,而是一根绑着木桩的细绳。
木桩插在地上,细绳上贴着一张又一张的符咒。
“我弟子对你的伏盾之法颇感兴趣,我此来是要找你讨要的。”张宁回道。
鞠义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那些符咒,笑道:“仙子要的话,我这就写给你。”
“你误解了。”张宁声音轻缓:“伏盾之法要,你和你的部曲我们也要,所以我才未多伤你们性命。”
鞠义听懂了,登时暴躁:“痴人说梦!就凭你们,也想让我鞠义做狗!?”
“张燕我都看不上!贾琮我都不鸟他!要我效力一山贼?”
那个小子,竟然想收服自己?
做什么春秋大梦!
我鞠义要的是自由自在,要的是纵横凉并冀,要的是自己当家!
噗——
回答他的,又是一个心腹部曲头颅被切得起飞。
“那就慢慢熬吧,终有你屈服的时候。”
顿了顿,张宁接着道:“有畏惧的、想活命的、将那符咒贴在额头上便是。”
“别听她的,贴上去你们就没命了!”鞠义吼道。
“不贴便能活么?”
“我不信你能用飞剑斩尽我们!”鞠义怒道。
“夜晚的乐趣,不止于飞剑。”张宁轻松道:“武夫一夜不睡,你们状态会更差的,希望明日你还能如此硬气。”
“来!我绝不怕你!”
鞠义摆出一副头铁的架势。
他和他的部曲背靠着背,缩在一块,用盾牌护在外面。
没有人敢睡觉,都害怕睡梦中失去了性命,这种感觉既憋屈又恐怖。
别看鞠义话说的狠,实际上他一点信心都没有。
他知道凭自己支撑不了太久,心中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的队友能打破僵局,逼得张宁退走。
距此地不远的真定城,杜长已带着
第41章 千秋营动,狼人露尾[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