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你平生爱财,不知道惜不惜死呢?”
“贾琮!”许攸大叫:“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若写下此书,你便没有回头路可走!你以为你的家小能够保全么!?”
“你的家小因你叛国而死,我的家小因我忠国而死,何其之哀?何其之幸?”
贾琮起身,亲自拔剑,向那少年走去。
“停!停下!”许攸终于屈服:“我答应你,但你得保全我儿性命。”
“为官是不可能了,保他余生衣食无忧。”贾琮颔首。
许攸丧气的拿起笔,写之前还连声痛骂,接着竟哭了起来。
“贾孟坚!我只是走一遭冀州,万万没想到会栽在你这厮手中啊!”
哭完,泪墨俱下,写好了那封文书。
他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瘫软的坐了下去。
“让他们父子告别吧。”
贾琮接过文书,转身向外。
一旁观看许久的董昭上前一步:“方伯,出事了。”
“我已知道了,所以才来此处。”
贾琮颔首,脸色复杂的叹了一口气:“舍弃真定,如此急速雷奔而来,看似不见奇谋,实则也称得上擅兵二字?”
“是极擅兵!”董昭用力点头。
奇谋?
战场上不是没有奇谋,但决定胜负更多的往往是大胆而果断的战术。
“方伯可有后手?”
“有。”贾琮亦点头:“前番秦覆之冒险入高邑,我便知此人极为大胆,善于以小博大。”
“他的境地,似乎也只能赌。”
“是的,所以我防着他在赌。”贾琮点头,指着城楼上:“你去督守城楼,很快援兵便会赶回。”
董昭还想问什么,但还是点头应答,转身离去。
在城下,秦沧的人马足歇了两个时辰。
这两个时辰,城下的人呼呼大睡,城上的人却胆战心惊。
两个时辰后,攻城战爆发。
攻城未持续多久,秦沧背后忽然传出了不小的动静。
“有骑兵逼近!”
杜长面色慌张的走来,眼底藏着一些恐惧:“他们怎么这么快?”
“很正常,说明贾孟坚不是虚名之辈。”
秦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老杜,直接让你的人转身,后面的事不用管了。”
“这……”
“执行!”
“是!”
高邑城北,秦沧军尾部三十里地。
一支骑兵急速奔袭而至。
“止步!”
有一骑跑来,在一箭之地外大喊。
“何事?”蒋奇问道。
“我家主公请将军投降。”来人大声喊道:“将军长途奔袭,军士劳苦,战马疲惫,若再前行只怕会把性命搭进去。”
“将士们都是家人亲属,战马又是宝贵之物……”
“住口!”
蒋奇怒笑,张弓搭箭:“赶紧给我滚,来老子面前放什么屁话?我过来就是摘他首级的!”
来人迅速退回。
此地距离高邑城三十里。
用来对付骑兵的部队早已停留在此了。
也就是说,他们比冲到高邑城的人,休息了更长时间,精神饱满。
“有信心?”秦沧遥指,再次问道。
“一支疲惫的骑兵?真是小瞧我了。”
鞠义拔出令旗,用力挥了两下:“伏盾之阵,起!”
轰!
战马前方,原本看似一望无际的平地之下,跃起一道道身影。
“将军,要不要歇息?”
敌军猛现,蒋奇身边一位军司马立即提议。
“不歇!一鼓作气压上去!”蒋奇喝道。
以骑对步,打的就是这一口气。
顺利的话,一波就能把对方彻底击垮。
何况对方人更少?
骑兵迫近,短兵还没能用上时,他们先取弓弩在手,以骑射之术打击敌人。
“盾!”
鞠义高喝,两杆旗交叉,做防守之状。
鞠义兵即刻下蹲,将盾牌遮挡在前,挡住如雨箭矢。
砰砰砰——
马蹄践踏,黄沙滚滚。
盾牌与黄沙混合,遥遥看去,似一面如山巨盾悬挂在前。
噗噗噗——
所有射来箭矢,悉数被挡住,落入尘埃。
“收了弓弩!”
蒋奇见状大喝,提着一口刀当先飞马过来。
“杀!”
骑兵整齐前行,推动黄沙如浪,几乎要将鞠义的兵给活埋了。
“伏!”
鞠义命令再变。
轰!
他的兵像是地鼠一般,一纵一跃之下,缩入地坑,用盾牌遮在了自己头顶。
这些盾牌质地无比坚硬,有一半是铁面,常人根本拿不动。
盾牌凸起处有尖锐棱角,战马一踩立即伤蹄。
要么吃痛乱走,要么折脚倒地,冲进来之后便混乱成一片。
鞠义全神贯注的盯着战场,见骑兵冲锋之势已成,一时难以撤回,对秦沧道:“可以了。”
第92章 贾琮的后手,伏盾之法[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