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真是如此,你怎的如此惹人喜欢?”赵钰攥起齐渊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摩挲起来。
齐渊任由赵钰把玩自己的手,抬头望向了窗外。度过一条长河,北齐的严寒似乎也被隔绝,此处虽也是冬日,但到底不是那风雪交加的惨烈。
枯枝立于院里,没有层层的雪铺在上头,只有略略飘来的几瓣飞雪,点缀期间,“千树万树梨花开”倒是恰当好处。
不到片刻,赵钰便扑在齐渊怀里睡熟了。
齐渊起身将她放进褥子,细细压了压,以免露风。自己则是起身离了内室,披上外衫向雪里走去。
候在门前的安贵背脊挺得笔直,是为奴者不该有的姿态,他可能自己也未曾发觉这些下意识的神态。
“咳咳……”齐渊忽感严寒,捂着嘴轻声咳起。
安贵转身,仓惶跪地,“陛下!您怎得出来了,可有什么吩咐?”
“在看什么?看得浑身都是虚无。”
“奴才该死。”
“咳咳……”齐渊没忍住,又低低地咳起,“你是从阿钰的梦中来吗?”
安贵有一瞬的恍惚,却顷刻间又明白了齐渊的话,“陛下,只是梦而已。”
“是啊,只是梦。朕会护好她的……”
齐渊语调很低,安贵听得不是很清晰却从只言片语中串出了完整的句子。
他终究不敢妄言,垂了头。
齐渊眼观此状紧接着说道:“朕想着,你当是不敢说出真相来的。”
“身为异数,不敢掺言。”
“如此,也好。”齐渊抬步入了院子,任细弱的雪花飘落在发顶以及肩头。
安贵起身紧紧跟上。
“安贵,九皇兄在哪处院子,朕去瞧瞧。”
“是。在东苑旁侧的一处院落。”
齐渊走得很慢,安贵跟得不远不近,两世人,是同一种灵魂吗?
还是说这其中又是什么秘辛?
至于齐渊为何会察觉安贵的不同,只能说,人兴许不能全然识清自己,可却无法对自己不熟悉。
到了赵祯处,齐渊的肩头已经有些湿润。
赵祯听人来报,说是齐渊来了心上倒是高兴,大步跨出门来接。谁知竟瞧着这人就穿了身薄薄的外衫,这冬日里,连个大氅也没穿。
“怎么?还想病两日由着小钰儿心疼你?”赵祯言语上自是没有客套。
齐渊这才侧目看了看自己的肩头,“兄长莫怪,实是有些恍惚。”
“行了,快进屋暖暖。”
“是,听兄长的。”
进了屋,齐渊乖顺得很,赵祯让喝茶便喝茶,让吃点心边吃点心。
“北齐陛下怎么做了帝王倒内敛了不少,以往梗着脖子要和我比试一番的气势哪里去了?”赵祯见齐渊暖过来,这才开口。
齐渊笑着,“兄长莫要取笑,以往是年纪轻,不懂事。”
“如今看到小钰儿好,我也就放心了。只不过这几年苦了你,她是什么性子我一直知道。”
“其实,差一点朕就要放弃了。她郁郁寡欢三年,到后来,真是狠不下心来。就想着放她离开。”齐渊捏着一只青釉茶盏,没敢直视赵祯。
“还好陛下终究是守到
第55章 到达南赵(四)[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