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是一个艳阳天。
辛蕾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她隐隐有点印象,可又不愿去细想,有些事,模模糊糊也好。
洗了一个温水澡,化了一个淡妆,挑一件粉红色的束腰短裙穿在身上,在两条光洁的长腿上打上美白粉,红色长发斜披在脑后,蓬松散落,更增添一丝自然野性。
穿好衣服,她又将手提包里的“武器”挨个检查一番,确定没有问题之后,将脖颈上的项链,手腕上的手镯,手指上的戒指,脚上的项链等全部重新打理一番,整个人清清爽爽,明艳美丽,轻松出门。
走在路上,她就是整条街最靓的女人,没有之一。
有身材的女人,没有她的脸蛋,有脸蛋的女人,没有她的身材,既有身材又有脸蛋的女人,没有她的气质,就算是有集身材、脸蛋、气质兼具的美女恰好也在炎热的中午逛街,那也没有她会勾引男人,她的一颦一笑,顾盼生辉,让男人隔着十几米,都不由地被她吸引,望向她,即使有的男人身旁跟着女朋友或老婆,都忍不住多看她几眼,看完后,被女朋友或老婆一顿白眼。
走过一路,见那么多男人对她心生向往,她很满意,很开心,很高兴。
当然,也很鄙夷和不屑。
这是一种复杂而扭曲的心态。
她很清楚,这些男人们想看的是什么,想要的是什么。
而她,则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变态心理。
各取所需而已。
下午两点二十,辛蕾敲响了木源异常心理诊疗所的门。
其实,今天她出门的时候,都没想过要来这,就像昨天一样,她无所事事地出门,抱着“猎男”的心态,在街上瞎溜达了一圈,溜达着,就溜达到了这里。
显然,她的潜意识里,是想来这的。
穿着一身笔挺西装的袁意打开了门。
辛蕾发现今天的袁意看起来稍显疲惫,似乎昨晚睡的不怎么好。
辛蕾站在门口,看了袁意几秒钟。
“请进。”袁意说。
辛蕾踏步走入,径直走进了诊室内,坐在了沙发上。
袁意坐在了对面的扶手椅上。
“昨晚睡的怎么样?”袁意开口问道。
“还行,就那样吧。”辛蕾说,不知为何,她觉得今天的袁意似乎有点不大一样,可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一时之间没琢磨出来。
“感觉如何?焦虑吗?”袁意问。
“还行,我才刚醒没多久,你要不问我,我一点都没焦虑,但你一问我,我就焦虑了,所以,我觉得这得怪你。”辛蕾感觉自己的心态莫名地放松了下来,都会打趣了,这在之前可是不多见的。面前的袁意总是心平气和,永远冷静,所以她没什么好担心的,也就在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对这个年纪轻轻的心理师产生信任感了。
“确实怪我,我不该提的。今天,咱们来聊一聊你小时候的事,可以吗?”
“可以,没什么不可以的。”辛蕾盘腿而坐,靠在沙发上,轻吁一口气,轻松地道,“反正就是来找你聊天的,你这职业也挺好,别人花钱找你聊天,聊的还是别人的故事,稳赚不赔啊。”
袁意笑了笑,没有说话,在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他就会露出沉默无言的笑容。
“你小时候住在哪?是现在住的地方吗?”袁意问。
“不是,在我九岁那年,我们搬家了。”辛蕾瞥见茶几边缘处放着一个苹果,苹果旁边还有一把水果刀,显得有些突兀。
“九岁是吗?”
“是的。”辛蕾记得很清楚,就是九岁,可有点奇怪的是,那一年中,她除了搬家这件事之外,其他的事都没什么印象了,可能是除了这件事之外,其他事都不重要吧。
“九岁之前你住的地方,能简单描述一下吗?什么样的房子?宽敞吗?”
“房子……”辛蕾皱了皱眉,有些不情愿地道,“想不起来了,描述那个干什么?”
“当时的环境恶劣吗?”袁意没有要放弃的意思。
“是不太好……是个老小区,在郊边……在顶楼,夏天很热……我只记得这么多……”
“房子内的家具摆设呢?有没有印象特别深刻的?”
“我说了我就记得那么多啊,你怎么还问?!”辛蕾莫名地有些生气。
“再回忆回忆,不要着急,有没有印象特别深刻的家具,比如茶几、餐桌、厨房、卧室、床、沙发、地板这些,它们的样式,它们的颜色,再想想看……”
袁意的话带有强烈的引导性,让辛蕾忍不住开始回忆了起来,可她一试着回忆,心情就会烦躁,她深吸了一口气,顺口道:“沙发是紫红色的……”
说出这句话之后,连她自己都有些吃惊,刚才记忆中明明没有出现紫红色的沙发,她为什么会觉得沙发是紫红色的呢,紧接着,她又说:“茶几是木头的,有一个腿坏了,底下垫了一块木梢……咦……”
“还有呢?”袁意问。
“还有……”辛蕾轻抿了一下嘴唇,眼球略微上翻,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张床,她低声说,“一张朱红色的大床,床单是天蓝色的,床头上挂着浅白色的蚊帐,风一吹,蚊帐就晃啊晃……”
“很好。再试着想想空间,房间内有什么熟悉的味道吗,地板的颜色是什么样的……阳光会照在哪里……”袁意声音轻缓,但却字句清晰。
辛蕾控制不住地跟随着袁意的话语去回忆,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会想起这么多的东西呢,她完全不记得这些东西啊,刚才那种感觉,就好像她的嘴已经不属于她了一样。
“房间内有一股大蒜的味道……因为那段时间我妈妈晚上会帮饭店剥蒜,每天晚
第四十九章 辛蕾[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