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府正厅,前院凉亭,200余乡绅俊杰正襟危坐着,眼神却时不时的瞄着前院和后院的门庭,像是在等着主人前来吩咐开席一样。
于是就在侯郡守刚前脚踏进门的时候,正厅里安坐的众人就立马站起来向着来人行礼。速度之快,排面之整齐,着实给卢林吓了一跳。
院子里的人虽然看不到内里侯郡守的到来,不过也跟着正厅里的人,一起站立、鞠躬行礼。
“众位皆是本县的乡绅、耆老,莫要如此多礼,且安坐。”侯郡守连忙回礼道。
见郡守行礼,公孙瓒和卢林等人,也紧随其后跟着就向众人作揖。郡守,乃是一郡里的最高行政长官,只需要和众人拱手见礼。公孙瓒亦然。
卢林乃是白身一人,又年纪尚小,为免得落下话柄,便是躬身行了个大礼,算是拜见了各位老前辈。
众人见礼完毕,然后各自入座。
郡守侯大人径直向着主位走去,公孙瓒却是走向左首第一个席位。卢林却是环顾了下四周,寻觅着张飞等人,一时间却也是没能看到。
就在卢林愣神的片刻,公孙范却是在后面提醒了下,然后将他请到入门处坐下,算是厅中末席。
别看卢林年岁小,但说来地位不低的。
涿郡乃是汉高帝设立的,距离都城洛阳一千八百余里。七城之地,有十万二千二百余户,六十三万三余人。而涿县独占五分之一的人口,可谓是人强马壮。
说来也是很奇怪,涿县人多,但望户却是极少,目前只有侯、刘、王、张、苏、卢六大家族。所以,正厅中一共也就设置了八个席位,主位郡守大人,左首公孙瓒,右首留给黄门左丰,余者皆依年龄而坐。
刘家不说,乃是汉室宗亲。即便是推恩令下,数代以后便没落下去,但在这涿县却也始终有一席之地的。比如,未来的皇叔刘玄德,虽说是织席贩履之徒,但也是中山靖王之后,宗室留名之人。
侯家不说,世代簪缨,乃是土生土长的涿县人。而今的涿郡太守便是出自侯家,算的上乃是涿郡世家之首。
至于王、张和苏三家,历史上却是没能出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耕读传家,算是积少成多而成为望族的吧。不过,这三家当官不是很行,但是做生意还是一把好手,在这幽、并、冀三洲里,算是小有名气。
卢家,因卢植乃是当世大儒,门生故旧遍布天下,皆是颇有影响力的人。以至于,十数年的积累,便使卢家跻身入了望族。纵使敬陪末座,那也是不容小觑。
至于公孙家,虽说在这涿郡颇有影响,但这毕竟不是他的发源地。公孙家乃是幽州辽西郡的望族,乃是马背上成长起来的一个大家庭。
“蒲璧兄长,敢问同我一起来的张翼德何在呀?也不见叔玉兄长去了何处?”卢林低声问着公孙范。
公孙瓒、公孙续和公孙范三人,皆是以“玉”取的字。公孙瓒乃是大哥,以“伯圭”为字;公孙续老二,以“叔玉”为字;公孙范乃是老三,乃是以大哥的字为范例,取了“蒲璧”为字。
正如《说文》所言:“圭,瑞玉也,上圜下方。公执桓圭,九寸;侯执信圭,伯执躬圭,皆七寸;子执谷璧,男执蒲璧,皆五寸,以封诸侯。”
“许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还未能入席,我遣人去寻寻吧。”公孙范当下回应道。
“如此有劳蒲璧兄了,届时还请翼德兄长,来此入座。”卢林拱手谢道。
公孙范闻言点了点头,表示知悉意思,随后便让人去寻找张飞和公孙续等人。
非是卢林多事,实在是不放心公孙家的安排。虽说张飞是和卢林一起来的,但毕竟不是自己的家将庄丁。若是安排席位,必然会是在院子里,决计不能设在卢林的身边。
得卢林嘱托后,没多久公孙续和张飞便来到了厅里。非但如此,就连严文、严武也一并跟了进来。
公孙续和公孙范径直走向公孙瓒,在其身后的席子上正坐。张飞倒是和卢林并排而坐,身后也是跪坐着严文兄弟二人。
“兄长刚才去何处了?我一时间竟然未能寻到你。”卢林低声问道。
“刚才闻听后厨正在分酒,一时间没忍住便和叔玉兄前去视察了一番。这公孙家好生奇怪,竟然将酒水给放到了地窖里,分酒的时候还关上了门窗,像是怕跑掉一丝酒香。”张飞赧然一笑,悄悄的说道。
看样子,这公孙家是准备在宴会上,才放出这个重磅炸弹了,好生震撼下与会之人。
“两坛酒一起开封,实在是太香了,我和叔玉兄没忍住,悄悄品尝了一番,结果给把时间
第十七章 涿县六望族 卢家居末席[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