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走到宫门口,只见祖母徘徊在马车旁,焦急的等着她。
“幺幺,可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么晚才赶来?”
沈老夫人一见沈晚回来了,连忙询问起,生怕沈晚出事。
“祖母莫要担心,晚儿无事,只是刚刚出了一点小状况,咱们先上马车吧,一会晚儿在和您详说。”
林素素带着狼狈不堪的沈容也连忙赶来,匆忙的上了马车,互相都没言语。
马车缓慢的行驶在京城的街道上,车内的沈晚讲述这刚刚发生的事。
“幺幺,委屈你了,祖母没权利,在这皇权下护不得你”
沈老夫人怜爱的摸着沈晚的小手,满脸心疼。
若是有可能,她多希望自己的孙女可以无忧无虑的长大,何必像今日这般算计他人,只为不被欺负冤枉。
“祖母,幺幺不委屈,您知道母亲的为人的,母亲那般良善怎么会欺负她们呢,幺幺只是看不得母亲被冤枉。”
沈晚也是知道祖母这些年总护着母亲,在太后面前也是如此,若是祖母不护着母亲,恐怕今日主母的位置早姓林了。
当年太后碍于情面,没和祖母明说想让林素素当主母。
这些年也就这般,任由林素素打压母亲,虽说太后看不上母亲,但她不允许林素素继续摸黑母亲了。
马车内的祖孙二人两手相握,相顾无言。
京城的天很蓝,蓝的没有一片云,皇权之下,每个人都在努力的活着,争出一片天,护住一家人,只怪事事不如愿。
沈府门口,江依柔早早的等在门外,左顾右盼。
“回来了,回来了,小姐她们回来了。”云香看见远处疾驰而来的马车,兴奋的大叫着。
等在门口的众人连忙迎接,红豆最先冲进马车里,把她心心念念的小姐扶出来。
“母亲,可安好?”江依柔扶着沈老夫人,关切的问这。
“一切都好,详细的事,等有时间让幺幺和你细说,幺幺是个好孩子啊,长大了,长大了…”
沈老夫人不禁感叹时间过得真快,转瞬间,还在胡闹闯祸的小姑娘,如今竟也能独挡一面了。
江依柔扶着沈老夫人回到福荣堂,伺候沈老夫人用午膳休息,沈晚留在福荣堂用膳。
餐桌上,一个丫鬟走到江依柔身边,悄悄说了几句话,江依柔连忙放下碗筷。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沈老夫人看江依柔放下碗筷,随即询问。
“母亲,是花容,不知怎的对一个丫鬟大打出手。”
“哦,吃完饭再去看看吧,别总因为这些事耽误吃饭,无论如何都要保重身体,晚晚不能没有母亲。”
这些年江依柔已经习惯了,每次都熬夜看账本,处理家事。
为了就是不让沈临风操心府里的事,同时也是为了打压林素素,论管家能力,这府里除了她没人能做好。
许是沈老夫人说到她心上了,江依柔又拿起碗筷,慢条斯理的用餐,看着沈晚的眼睛总是那般明亮,温柔。
江依柔虽然有四个孩子,但是最得意最偏心的还是沈晚。
当年太医说双生子不好生,即便生下来也会有一个活不久的,生为母亲,江依柔怎么能忍心抛弃自己的孩子,自是拼了命也要生出来。
刚生下来的沈晚小小的,还没有猫儿一般大,她就日夜的守护这沈晚,付出的时间自然也比其他孩子多。
用完午膳,沈老夫人在丫鬟的服侍下睡去,沈晚瞧着母亲要去花姨娘那,也连忙和母亲说自己也要去。
花容院内
一个身着白衣,看起来不过三十岁,头戴梅花簪,耳坠赤色和田玉坠,容色娇艳,眼波盈盈的女子坐在梳妆镜前双眼无神。
“妹妹,怎么了,怎么发如此大火,若是丫鬟不听话,大可交给管家处理,何必亲自教导。”
江依柔走进屋内,坐在满屋狼藉的凳子上柔声劝导。
“和你说又能怎样,还是管好自己吧。”镜子前的花容淡淡的说着。
花容十七八岁的时候,被沈临风一顶红轿抬进沈府。
进府第一天就和江依柔挑明,她这辈子都不会抢江依柔的位置,更不会生下一儿半女,叫她大可放心。
花容本是烟花之地的女子,听闻是家中突遭变故被卖进了青楼。
得了沈临风青睐后,就被赎身,抬进了沈家,而她因着在烟花之地伺候客人的原因,常年喝避子药造成终身难孕。
“那个小丫鬟我已经给了些银钱,打发她回家,府里也绝不会在用她了。”
江依柔平淡的说着,这些年她早已习惯花容的性格,与谁都不愿多说几句,就连老爷面前也如此,但是总还是心地善良的。
至于今天为何对一个丫鬟大打出手,她也问过,那个丫鬟口无遮拦,竟敢私下辱骂主子。<
第20章 花容[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