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的得意学生,李公子自然不敢得罪沈词。
李院长家在京城虽不如根基深重的四大家族,但也是数一数二的,李家和萧家是姻亲萧老夫人的母家兄弟就是李院长,当李院长也就是今萧皇后的舅舅了。
李院长老来得子,又是独苗,平日里对儿子十分纵容,哪怕知道李公子的所作所为也并未处置过他。
能进入国子监内的学生一是家中极其有钱有势的,花了大把的金钱和人脉安排进去的,二是就属于陈余生这般努力学习的。
而沈词刚刚好两样都占了,李院长的儿子显然是第一种的。
国子监是皇家书院,名下还有一个文源书院,国子监内招收的都是十五以上的男子,目地是为国家培养人才和官员,不招收女子。
国子监的教学很严格,每年统计学生的成绩不符合标准的会都会被刷下来,所以最后能留在国子监的都是很优秀的人。
每三年黎国便举行科举考试,而明年刚好是第三年,凡是十八岁以上男子均可以参加。
恰巧沈词和陈余生明年也都十八岁了,都可以参加。
而国子监名下的文源书院就没有那么严格了,名下还可以有女子报名入学。
男女年龄只要大于十岁均可以入学,每年的学费大约是一百两,有不少京城的公子小姐都在里面读书。
慢慢的文源书院可以说是一个富家子弟的贵族学院了,里面的学生家中各个都有钱有势的,没钱的穷人家的孩子能送去学堂读书就很好了,谁又肯花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收入去入学一年呢。
沈朝和沈然如今在文源书院读书,沈丞相以前是打算过将沈朝送到国子监,由于沈朝在文源书院都还逃课呢,若是去了国子监,夫子管的更严,岂不逃的更欢。
至于沈然只是一个庶子,学的还不如沈朝呢,沈丞相在沈然身上也没少下功夫,可终究他不是一个有才学的人。
随着一声声铜锣敲响,国子监的学生陆续收拾行囊离开学院。
陈兄,沈词呼唤着陈余生,陈余生回过头来疑惑的瞅着沈词。
“陈兄,今日夫子所讲的你可全懂了?愚弟有一处始终不明白,能否请陈兄移步到沈家,和愚弟探讨一下。”沈词抱拳行礼,恭恭敬敬的问道。
“沈兄能邀请陈某到家中探讨学问,陈某自是荣幸至极,只是家中母亲生病,陈某还有回去给母亲熬药。”
其实今日下午所学的他也不是很明白,也很想找沈词探讨一下,但家中还有母亲照顾,实在脱不开身。
“陈兄大可放心,我早已派人去照顾伯母,想来沈府的人如今也是到陈兄的家中了。”
沈词早在邀请他的时候就早已想好了万全之策,他知道陈余生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的母亲,所以早就安排好人了。
“既然沈兄都这么说了,陈某也不好拒绝,请。”
陈余生右手一伸,弯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三人就做上了回沈府的马车。
陈余生坐在马车的软垫上,不禁感叹这人和人的命运,沈府马车内的软垫是他母亲如若珍宝的床垫。
母亲每日都在病痛中渡过,家中的床除了一双被子什么也没有了,就连一个像样的床垫都没有。
他为了能让母亲过的舒适点,在国子监放假时每日去米店,杂货铺…场所干了好久的小工才赚够五两。
勉强才买了一个这样的床垫,母亲知道后心疼不以,自此将这个床垫锁在柜子里,时常翻出看一看。
他也曾劝过母亲将床垫铺上,但母亲如若珍宝。
十七八岁的少年自此决定更加好生读书了,因为这是他唯一的出路,同时他也希望有一天母亲也可以过上这样的生活,从此可以不在为买菜的一分钱而纠结万分。
马车缓慢的行驶在路上,终于是到了沈府门口,陈余生下车一抬眼便看见牌匾上的两字,“沈府”,笔风大气,力透纸背,牌匾是上好的紫檀木所作。
牌匾表面历经沧桑,早已不在光滑,每一个刮痕都在诉说它背后的故事,几代人的变迁。
“大少爷,您回来了。”看门的家丁讨好的笑着说。
“父亲可会来了?”
“老爷没回来,大少爷您先回府,等老爷回来,我立马告诉您”
沈词点点头,转身就招待陈余生来到自己的院内。
君子轩是沈家少爷居住的地方,因着沈家少爷均没有成婚,也是为了让他们更好的培养兄弟关系,沈丞相边将他们安排到一起住。
君子轩,取自君子之意,沈丞相希望自己的儿子都可以做个君子,问心无愧,一生坦荡。
第25章 国子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