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杳杳翩然起舞，一袭白衣泼墨相间，行动间，仿如穿梭于山清水秀之中。比之从前的舞蹈，今日的杳杳，潇洒更甚。在鼓声的映衬下，如那执笔挥斥方遒的诗仙一般，超脱出尘。
这是苏杳杳的一支即兴舞蹈，灵感自然是来自于之前萧清的那支剑舞。萧清是英姿飒爽的侠客，而杳杳则是超凡脱俗的诗人，只是都用了没有曲调的鼓声，靠着变幻莫测的鼓点节奏起舞。同样都是潇洒恣意的舞镜，两人的舞若是放在一起，倒是极为相衬。
坐在慧贵妃之下，一直都没什么表情的静妃，此刻竟流露出一丝欣赏的神情。以她在宫中一向安分守己，不与争锋的性子，倒却是会喜欢这种脱俗的意境。
而首座上的慧贵妃，虽对此舞也颇为满意，可眉间却是隐隐蹙起，不知在想些什么。
倒有那不怕事的，非跑到萧清耳朵跟前去说一嘴。
“萧小姐，你看那青楼里的狐媚子，竟还不要脸的学习你。也作什么鼓声起舞，根本就是东施效颦。”
萧清闻言，侧眸瞟了眼坐在她身后的那姑娘，呛声道：“这闻鼓起舞，又不是我一人的特权，人家想跳就跳，与你我何干?”
见自己讨了没趣，那小姐便没再说话。只是坐在不远处的慕容溪，此时却是胸中危机感顿起。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苏杳杳，猜想定是她的舞姿吸引了战王殿下，一双手又忍不住在胸前狠狠揪起。
慕容溪转头将蕊儿唤到身前，贴在她耳边轻声道：“她这身衣服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准备的？”
蕊儿闻言，抬头细瞧了瞧正在起舞的苏杳杳，一皱眉，“小姐，这好似就是她今日穿来的那件白衣裳，只是……被她泼上了墨汁。”
“想不到杳杳姐，还挺聪明的……”慕容溪冷着一双眸，嘴角扯起一抹假笑，看着苏杳杳。
一曲舞罢，苏杳杳恭敬的施了一礼，正欲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却被慧贵妃给唤住了。
“苏杳杳，你今日好像准备的不是这只舞吧。”慧贵妃轻抬玉手，接过了洛梅手中登记的名册，“我记得你上报的舞蹈，明明是叫《莲说》，可你刚才这支舞，似乎与莲没什么关系吧？”
苏杳杳闻言，停在了原地，她恭敬地答道：“回娘娘的话，原本确实是跳《莲说》的。只是民女未能保管好我的舞服，上场之前才发现……竟被剪坏了。因而擅自换了舞蹈，请贵妃娘娘恕罪。”
说着，苏杳杳一弯膝盖跪了下去。苏杳杳虽说来自人人平等的21世纪，可现如今身在这天启王朝，她也是不得不低头，乖乖的入乡随俗。现下进了宫中，自然是要按着她们的规矩来，可不能得罪了这什么贵妃娘娘，丢了小命就亏大了。
“哦？竟有此事。”慧贵妃冷冷的一双眸扫过众人，原本柔和的声音，陡然间多了丝威严和不容质疑，“今日举贤大会，是事关我天启颜面的大事。好在今日并非迎接南临的宴席，若是的话，出了这种事，岂不是要令整个天启蒙羞！你们都是王公贵族之女，竟也如此不知轻重吗！”
慧贵妃的声音，重重的落在“重”字之上，吓得众人皆是心中一抖。齐声喊道：“臣女们不敢，请贵妃娘娘息怒。”
“若再有这种事情出现，本宫定追查到底！”慧贵妃一句话镇住了在坐的
第30章 水墨丹青[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