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并没有被秦阳山凶恶的外表所震慑。
在开始审讯之前，秦阳山问了一个私人的问题。他们说他哥哥死在了灵墟里，秦阳山想知道他是否还有可能回来，就像这个从灵墟里出来的男人一样。
“其他御灵师有可能像你一样回来吗？”
那人摇了摇头，秦阳山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你怎么能确定？”
“因为我知道我能回来的原因。”
“原因？什么原因？”
“在此之前，让我问你一件事。”
“……我是问问题的人。”秦阳山眯起了眼睛。
然而，那人不理睬他，继续说：“传送门，灵兽，灵墟结界破裂。你对这些都知道些什么？”
如果这是一个无聊的问题，秦阳山会用他的力量让这个人安静下来。但这不是一个无聊的问题。
自从十年前传送门第一次出现，随后是觉醒的人类，出现了许多关于这些奇异的现象的未解之谜。那些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它们能被杀光么？它们什么时候才会消失？等等等等……但没有一个人知道确切的答案。沧州大陆的人类只是凭借一次次战斗中得到的经验和教训，一直奋斗在反抗灵兽保卫家园的路上。
这个男人的出现，和他突然问出的这个问题，很有可能是他们获得一些答案的机会。
“大人……”
“嘘。”
站在结界外的之前负责审问的下属咽了咽口水。虽然结界之内不能看到结界之外，而结界之外对结界内的东西一览无余，也可以把里面发生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但他依然不敢在易明达的指示下制造出太大的动静。
秦阳山听了男人的话，问道：“你是说你知道些什么？”
“灵墟、传送门、灵兽……它们不过是即将到来的真正的战争的前奏而已，而将成为这场战争中最大的灾难的东西已经在不久之前睁开眼睛了。”
“那你来这里的原因是什么？”
“为了防止那场灾难的出现。”
“这场‘最大的灾难到底是什么？”
“……我不能说。”男人沉默了一会儿。
秦阳山冷笑道：“如果你真的是来这里阻止灾难发生的人，为什么不能透露这灾难究竟是什么？不管是什么，一起对付它不是更好吗？难道你妄想凭你一个人的力量就可以阻止你所谓的最大的灾难？”
那人摇摇头，“人数在它的力量面前毫无意义。一群弱者聚集在一起只会被它利用而而已。”
“只有你能阻止它？”
那人点点头。
秦阳山的对他的话不屑一顾，“呵，无稽之谈！”
如果这个人被困在灵墟里十年，他有这种疯子一般的想法不是没有道理的。或者，可能只是一个模仿人类的灵兽犯了一个错误。
秦阳山决定假意被这个人的胡话说服了，“你的战斗力一定很强。”
“除了战斗力，我其他实力也很强。”
“好吧，当然，当然。”
他们能指望从一个疯子身上知道些什么？秦阳山决定不再问问题了。相反，他打开了御灵圣殿给他的资料，这是一份审问他的个人信息时的提问的记录。
“姓名，陈昊沧……”
资料上说他十年前进入灵墟的时候是三十多岁，可十年过去了，他的外表看起来还是这么年轻力壮。这看起来只过去了几周或几个月，而并不是十年。
但秦阳山并不很在意这一点。毕竟，高级御灵师由于身体各方面的高强度提升甚至可以延缓他们的衰老。
“你当年做御灵师的成就还真是令人印象深刻啊，在今天的御灵界里你可以赚很多钱。”
陈昊沧没有回答。当时，御灵界很多设施和规则都不完善。在传送门刚刚出现和第一批御灵师觉醒的时候，彼时的御灵界还没有学会灵器的制作方法。因而御灵师的等级测定也并不存在，他们甚至都没有等级的概念。
“妻子，凌水芸。两个孩子，儿子的名字是……“秦阳山继续浏览资料，心不在焉地念着单子，一看到儿子的名字，他就愣住了，“陈尤凡？”
秦阳山停顿了一会儿，不露声色地继续念着：“……陈尤凡。那你女儿叫什么名字？”
“陈梦然。”
“嗯，下一项。”
“等等。”
突然，秦阳山正要翻开下一页，陈昊沧打断了他。
秦阳山没多想就抬起头来，陈昊沧的脸变得和秦阳山一样冷若冰霜，“你读到我儿子的名字时，为什么我感觉到一股杀气？”
“咚！”
资料被扔到桌子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秦阳山斜睨着陈昊沧，冷冷地道：“我想我说过，我是问你问题的。”
“我要听你的回答。”
“如果我拒绝呢？”
“那我就用武力让你回答。”
陈昊沧眼睛瞬间变得血红，那个人的周身散发出强大的气息，以至于空气都发出“嘶嘶”的扭曲声。
第78章：审问[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