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住在凌渊的家中，慕柠依旧心神不宁，一整夜都没睡安稳，合上眼就是绿眼饿狼和狮群追撵她，她在满是鲜血的沼泽里越陷越深。
早晨她拖着极度疲惫的身体回事务所上班，刚走出电梯口，掏出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她抬眼就瞧见了斜靠在墙上的闻挚。
闻挚脚下满地烟头，慕柠闻见了空气里浓烈刺鼻的烟味。
她捂住鼻子，选择视而不见，走过去开门。
门开了后，慕柠将两扇玻璃大门拉开推向两边，闻挚见她推的吃力，顺手帮了她一把。
“你昨晚去了哪里？”闻挚一开口，声音都是哑的。
慕柠不动声色地瞥一眼地上的烟头烟灰，料想他一定是抽烟太猛熏坏了嗓子。
门打开后她走进办公室，将钥匙和包扔在办公桌上，转头气势凛然地对闻挚说：“闻先生如果是来还李菁菁钱的，我可以多和你谈两句，扯淡的话还是别说的好。”
慕柠倒了杯热水喝了一口后坐在办公椅上，开始翻阅资料，不再理会闻挚。
闻挚坐在慕柠正对面的椅子上，一直看着慕柠平静无波的脸色，看着慕柠身上穿着昨天的衣服，他蹙起眉头，嘴角的笑容有点苍凉，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嚣张跋扈，他还是第一次如此低姿态地面对一个女人，声音轻缓准备道歉，“我不该挂你电话，我知道……”
“没事，”慕柠即刻打断闻挚的话，也没看闻挚，语气轻蔑冷然，再次出口呛他，“我和闻先生非亲非故，我就算被人分尸了也与闻先生无关，警察不会怪罪在您头上的。”
“你非要阴阳怪气的和我这么说话吗？”闻挚压低声音，隐忍着脾气质问。
慕柠将手中笔扔下，“啪”的一声双手拍在桌面上，她站起身看向闻挚，眼中无情，嘴角噙着一抹讥诮：“闻先生养鱼养习惯了，那些鱼都很温和吧，可惜我不是鱼，我是有钳子的龙虾，惹毛我了会咔咔咔一顿乱夹的。”
“什么意思？”闻挚眸色深沉，拧眉问。
慕柠噗嗤一笑，“你说呢，闻海王。”
闻挚听出了她话中带刺，脸色瞬间铁青起来，薄唇紧抿着，半晌不说话。
慕柠走到门口，做出送客的姿态，“李菁菁的生意我不打算做了，闻海王请回吧！”
闻挚一夜未睡，这会儿又被慕柠一茬又一茬地冷嘲热讽，他太阳穴疼得厉害，起身刚走两步，慕柠又喊住他，闻挚眸色一闪，回头却发现慕柠将他之前借给她的外套劈头盖脸地扔了过来。
……
晚上九点，兴南市最豪华的娱乐会所包厢里，气氛很高，大伙喝酒打牌吹牛，热闹非凡，就闻挚冷脸坐在沙发上，不言不语，手里端着杯柠檬水，显得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许维周这盘牌局又输了，闻挚举起刀“啪”将桌上的一颗橙黄色鲜柠檬一切为二，面无表情地递了一半到许维周手中。
许维周叫苦不迭，苦着脸劝说拍桌上的人：“你们听我的啊，我是专业的，告诉你们柠檬吃多了，牙会坏。”
“别狡辩啊，愿赌服输，我刚刚也吃了一整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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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柠檬很柠檬[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