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我不知道他是什么反应,但我把这几句话说完后心中无比痛快。
这一次终于可以毫不犹豫的走开,把顾泽南甩在身后,终于有一次,是我先走。
从三楼到一楼不过几十级台阶,上楼的时候用了多长时间,一分钟,还是几十秒?
我不记得了,但现在下楼,好几分钟过去了,我还站在楼梯最高一层上,一步也迈不出去。
眼前的景象突然变得有些模糊,那扇窗户背后的阳光透进来如此刺眼,闪的我看不清脚下的路,眼前一黑,我倒了下去。
手,脚,腰,一阵剧烈的疼痛后,我失去了知觉,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但脑袋里却出奇的清醒,好像到了一个腾空的地方,视线无碍的看着下边的自己,如此狼狈,却无能为力。
再次醒来的时候,冲进鼻子里一股浓重的药水味,头顶那片熟悉的雪白天花板用最快最直接的方式提醒我,这里是医院。
我动了动身子,试图坐起来,但是腿上传来的一阵剧烈的疼痛,疼得我呲牙,又老老实实躺了回去。
就坐在病床旁边椅子上的薛天奕听到动静后回头看我,“你醒了?”
他放下水果刀,把一个刚削好的苹果递给我,轻轻叹了口气,“唉你说你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腿刚好,你的腿又伤了,连骨折这种事都要你追我赶前赴后继吗?”
听他这么说,我才意识到自己竟然骨折了,“是从楼梯上摔下来造成的吗?”
我这个问题让薛天奕大吃一惊,他连忙摸了摸我的额头,“是不是把脑子摔傻了,你失忆了?”
我躲开他的手掌,仔细回想了好一会儿,只记得自己的确从楼梯上摔了下来,但是后边的事情全都忘了。
我连忙问,“虞北姐呢?她的婚礼……”
只问了一半,我突然语塞。
这场婚礼我是自己去的,一来是因为虞北姐和程?尧都没有邀请薛天奕,他算不得新人的朋友,二来则是我也没有做好和薛天奕一起出席这种场合的准备,不知道该怎么在别人面前承认和他的关系,也许自己心里本来也无法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
所以当婚礼两个字从我口中说出来的时候,我没敢看薛天奕。
倒是他显得很自然平静,直接回答我,“放心吧,你没有影响到婚礼,他俩和宾客们玩去了。”
我稍稍放心了些,但还有事情没明白,薛天奕既然没有参加婚礼,他是怎么知道我伤了的?我又是怎么来的医院?
其实答案已经不难猜测,只是我不太敢往那个方向上去想。
但薛天奕很快回答,“是顾泽南送你来医院的,然后通知了我。”
果然如此……
说不清自己究竟应该感谢他还是应该埋怨,正当我情绪一团混乱的时候,护士推门进来,“三床,宁西。”
“这这这。”薛天奕连忙让开位子,给护士指路。
护士动作分厂麻利,一个眨眼的功夫,她已经把吊瓶挂好,枕头不由分说的朝着我的手背戳来。
我连忙把手一缩,“我能不能不打针?”
护士一愣,原本一气呵成的动作被我打断,她拿着针头的手举在半空中,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消炎针,必须打,你的腿才能好得快。”
我把手放在被子里挡住,让它远离护士的视线,“不是已经打了石膏了吗,我好好休息就行,不用打针。”
这下子护士有些不耐烦,“骨折了就得打针,要是不打,出了什么问题谁来负责?”
“我出院吧。”我坐起身子,强忍着腿上的疼痛,眼神无比坚定。
说出院就得出院,一分钟都不能耽搁,更不能打那些消炎的针水。
半小时后,在医生护士一脸迷茫的眼神下,薛天奕抱着我走出了医院。
坐进他车里的时候,我的腿磕在座椅上,猛地一阵钻心的疼,疼到几乎快要麻木,毫无知觉。
“你说你这是何必呢,在医院好好待两天把伤养好了再出院不是更好吗,干嘛要和自己身体过不去?”薛天奕替我拉过安全带系好。
“那边一大堆事情等着,我不能在医院浪费时间。”我说的很坚定,尽管这时候腿上的确疼得我情绪有些恍惚。
“那也可以等打完针再走吧,也就几个小时时间,能让你好得快一点。”
“消炎药这种东西,经常用容易产生抗药性,能忍耐的伤口忍忍也就过去了,没必要总用药。”
我义正言辞,绝不容反驳。
薛天奕一定对我非常无奈,也不再说话。
第260章 受伤[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