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虽为宦官,却高居丞相之位的宗爱也发现城中造谣之事来得蹊跷。
“莫非是,陛下皇位坐稳了,就想除掉我了?”
宗爱的疑问一出口,旁边站着的小黄门贾周即刻应道:“大人,既然你如今已身居高位,为何不助自己坐上那皇位?”
贾周这嘴巴一动,便挨上宗爱狠狠一巴掌,他急忙四肢作匍匐状,跪在地上请求宽恕:“大人,我错了,我知道错了,还望你能饶我一命。”
“饶你一命?”宗爱抬起脚怼在贾周的脸盘子上,语气里满是憎恶,“我一个宦官为什么不坐皇位,你说为什么?”
“大人,我知道错了。”为了能消宗爱的气,小黄门贾周抡起袖子,就往自己脸上抡巴掌,嘴里还不断重复着,“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我知道……”
待到宗爱的性情稳定下来后,他才叫停了贾周:“好了,我的气消得差不多了。”
而这时的贾周已经满脸通红,并肿得像个发面馒头了。
虽说贾周是宗爱带大的孩子,可惜宗爱并没有为他感到一丝心疼。
只听宗爱语气冰冷且无情地说道:“既然他想除掉我,那我就将他给换下来。”
此时,他们也需要一个契机。
第二日,便听说魏帝拓跋余要举行一场盛大的宗庙祭祀。
这宗庙是供奉历朝历代君王牌位、和举行祭祀的地方,用于祈求先辈保佑子孙,护子孙世代昌盛的一个祭祀。
既是盛大的祭祀,当日一定人员杂乱,是极容易接近魏帝拓跋余的机会,于是宗爱决定在祭祀之人,借小黄门贾周之手,除掉拓跋余。
而另外一边的夏葵却诓骗了众人。
她伙同拓跋文卿,诓骗拓跋余举行祭祀之礼,在宗爱到宗庙后,将其拿下,让他没有时间去集结人员。
同时派出护卫队,出其不意地将宗爱同等之人一起拿下。
计划是这么计划的,宗爱也当真进了这包围重重的宗庙。
几名侍卫将宗爱押跪在地上,让他跪在了历朝历代的帝王将相的牌位前。
“宗爱,你弑主谋君可认罪?”
在拓跋文卿的护卫下,拓跋余站到了宗爱的跟前,高高在上地俯瞰着他。
“……”这问罪之举,是宗爱预料之中的事。
只见他眼神毒辣地直视着拓跋余,说话阴阳怪气道:“狡兔死,走狗烹,还好一招过河拆桥,不过……”
“你以为我在来之前,没有做过任何准备吗?”宗爱一声厉斥,这庙堂周围便被重兵团团包围。
原是设局引宗爱入局,没料想对方早有准备,反将拓跋余围困在其中。
而这些都是夏葵预料之中的事,她之所以会答应和拓跋文卿合作,就是为了造成宗爱和拓跋余两相残杀的境地。
什么誓死效忠拓跋余的兵队,此时正在捉拿宗爱的众多追随者们。而留下保护拓跋余的,却都是宗爱悉心挑选的心腹。
见局势反转,拓跋余当即换了一个脸色,恳求哀求到宗爱:“丞相大人,你是助我上位之人,我千不该,万不该怀疑你的。我是**人唆使才会干出这般忘恩负义之事,还请你放过我这一次。”
“放过你这一次,好让你有机会重新准备吗?”
在侍卫的扶持下,宗爱站起身,并悠闲自得地绕着惨遭护卫队背叛的拓跋余,和拓跋文卿二人走了一圈:“你们兄弟二人,到底是谁唆使谁?”
“是他!”拓跋余站出来就指向一旁的拓跋文卿,“是他说你有谋逆之心,让我趁早除掉你!”
“六哥?”拓跋文卿睁大了双眼,满脸都是震惊,“你怎么可以这般对我?”
“……”拓跋余别开头,不去与拓跋文卿对视。
什么兄弟情,在生死面前,没有什么事是不能抛弃的。
“哈哈哈……”宗爱仰头就大笑起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为了助这一出好剧划上句点,宗爱递了一把利刃给拓跋余,并俯身在他的耳畔嘱咐道:“杀了他,把所有的罪责都推给他。”
拓跋余眼色一沉,眼底多了一片阴翳。
他接过利刃,就一步一步向拓跋文卿走去。
“六哥,你真的要杀了我吗?”一向脸上除了愤怒,就是厌恶的拓跋文卿,这一次露出了胆怯的神情,“六哥,你清醒一点,你不能一直做他的走狗。”
“……”可拓跋余像是被洗脑了般,耳朵里根本听不见拓跋文卿的声音。
他只知道,杀了眼前这个一直叫他六哥的人,他就可以活命了。
昔日,兄弟俩一起捕鱼抓蟹,一起捣蛋玩闹的画面随之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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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宗庙祭祀之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