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我,又为我寻药受伤,算是扯平了吧!”
那我就放心了!本就是我的错,如何能让付恒背上心理包袱。
“只是青山人迹罕至,数十年来从未听说有猛兽出没,好端端的,怎么会有猎熊的夹子?”付恒突然问道。
我心里一惊,付恒太敏感,这一点,我是该将自己的推测说出来,还是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心肝,你知道什么?”付恒又问,目光如炬,“你的眼神不对,你一定知道什么!”
我猜我现在的眼神一定很慌乱,倒映在付恒眼里的我显得十分无措。
我抿了抿嘴,打算来个死鸭子嘴硬,付恒却不依不饶地问:“不是意外,是有人动了手脚,对不对?”
我被逼得没法子,只能点头应道:“是太子,他和我打赌,比赛看谁将阮郎归整得更惨。”
付恒一怔,蓦地长吁一口气,声音既无奈又略带苍凉:“心肝,你不必自责了,此事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我不解,“什么意思?分明就是我气不过阮郎归欺负我又打伤你,才去找太子的。”
付恒闭了闭眼,沉声道:“与你无关,也与我无关,心肝,此事你万万不可再插手,至于阮郎归的脚,废了就废了吧!”
我惊愕不已,付恒在我心里一向是温柔如水、脸俊心善的形象,他怎么会说出“至于阮郎归的脚,废了就废了吧”这种话?对于阮郎归那样的人来说,废了一只脚跟要了他的命没啥差别了!
“心肝,你是不是觉得我太残忍太冷漠?”付恒苦笑,无奈地看着我,“有些事你不懂,我也不想解释给你听,你听我一句劝,别去找任何人,也别跟任何人说任何话。你去找蓉儿吧,你们俩玩几天,过个七八天,等我伤好些,咱们一起去沧州。”
我心里越发疑惑,这一番话根本不像是付恒说的,若不是亲眼所见,我肯定是不信的。
“去吧,蓉儿这几日担心我的伤势,又挂着你和六十六郎,心里也不好受,你去跟她说说话吧!”付恒轻轻推了我一把,“快去吧,我要休息了。”
我呆呆地就着付恒的手站起来,缓缓走出门去。
这是付恒第一次赶我走,他在逃避。
逃避给我一个清楚明白的解释,逃避所谓“与你无关,也与我无关”的解释。
可是付恒根本不知道,即便他不说,我也能猜出来,对于我来说,这样的提示已经足够了。
门外阳光灿烂,七月近午的天气响晴响晴的,日头毒辣辣地照射着万物,台阶上的花花草草都蔫吧了。
一如我的心情。
我第一次发觉,原来我是如此愚蠢,说我蠢笨如猪,那都是抬举我侮辱猪了!
我站在大太阳底下,仰着脸承受着炽烈的阳光,努力睁开眼睛看着太阳,即便被阳光刺得眼前眩晕热泪盈眶,我仍旧固执地不肯躲避。
只有在阳光下,我才能感受到一丝暖意,才不至于被刚刚意识到的事情丢进冰窟,活活冻死。
第74章 与你无关,与我也无关[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