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黎昭的首肯,事情进展得顺利多了,黎昭当即下了令,设计出沟渠的走向路线,一面派人先堵住黎江河堤的缺口,一面征调地方军队与大小官府人员去开挖沟渠,征集河工也进行得如火如荼。
接下来的工作就没我啥事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烧香拜佛,乞求天公作美,别再下雨了。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因为一直过了十多天都没下雨,天气晴好,工程进度大大加快,应召前来的大夫越来越多,瘟疫得到了很好的控制。
黎昭发动附近的幸存的灾民们都去挖沟渠,一来算是转移,二来也减缓了救灾的压力。
期间,皇上下了一道圣旨,嘉奖赈灾顺利,说等我们回了京要论功行赏。
论功行赏这种事情,我是挺头大的,以往辛家立功,皇上好几次说过要论功行赏,太爷爷都婉拒了,已经惹得皇上很不高兴了。这一次,这个功,十有八九是必赏了。
“心肝,怎么了?”六十六叔一脸疑惑,“眼下形势大好,你怎么反倒愁眉苦脸的?”
我叹口气,看着六十六叔天真无邪的脸庞,欲言又止。
六十六叔越发急了,连声追问,我只好打马虎眼:“我在想,咱们都离开金麟了,蓉姐姐一个人在家里肯定要寂寞死了!”
六十六叔顿时垮了脸,叹道:“是啊,一转眼都九月间了,心肝,咱们出来有四十六天了吧!”
我这才知道六十六叔天天掰着指头过日子,心里顿时有了主张,若是皇上论功行赏,非赏不可,那就请他赐婚吧!
六十六叔被我一句话说得无比低落,蔫头耷脑地回了房,也不理我了。
黎昭与付恒都去监工了,整个衙门就剩下我们叔侄与阮郎归三个人。趁着没人,我正好去看看阮郎归。
阮郎归倒是自在,斜倚在窗下的榻上翻一卷书,朝阳柔和的光芒从雕花窗棂照进来,柔柔地打在他身上,给他笼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我扒着门框站着,安安静静地看着他,突然一阵晃神,暗赞一声:不说话、不动弹的时候,阮渣渣其实也很好看嘛!
素日里的阮郎归,容貌清峻英气,轮廓明朗硬挺,仿佛边地凛冽风沙中的一株白杨,昂扬挺拔,带着一种独特的桀骜狂恣。
可是他安安静静翻着书卷的样子,却仿佛水软山柔的江南,蒙蒙烟雨里的一株梅树,潋滟波光中的一株青莲,格外安静美好。
可是这样的安静美好很快就打破了,那厮一开口,我就恨不得扑上去撕了他的嘴。
“人都说‘男儿本色,可见是片面的,女子要是色起来,那可是比男儿有过之而不及呐!”阮渣渣放下书,淡笑着拈起小几边的茶盏,轻轻啜了一口,含笑望着我,“心肝,你说是么?”
他难得这般温柔地跟我说话,我一时没能回过神来,没听出他话里的深意,呆呆地走上前,说道:“夫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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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阮渣渣这个五行缺德的[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