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脚下一软,身子晃了晃,青梧连忙扶住我,担忧地瞥我一眼,急切的问道:“大夫,您发发慈悲,救救这孩子吧!这孩子可是我们的命根子啊!”
大夫叹口气,说:“这孩子病得太重,此地穷乡僻壤,难寻良药,我就是有医术,也没药材啊!公子,夫人,你们还是赶紧带着令千金去大城市请个名医看看吧!”
我眼前一黑,喉头猛的一甜,一口血涌上来,我紧绷着嘴,咬牙咽下去,恳求道:“大夫,这孩子病得这样重,如何能撑到天亮去大城市?您行行好,先给开些药,好歹稳住病势,莫再加重了!”
大夫叹口气,说:“也好,只是我这边都是寻常药材,这孩子又这么小,能不能起效果,能起多大效果,我着实不敢保证。”
“大夫,您只管开药就是,反正……”青梧摸了摸甘心的小脸,泣道,“反正总好过眼睁睁看着孩子熬着……”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青梧想说的那句话是,反正总好过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着孩子等死。
风寒这种事情,可大可小,甘心才不到两岁,身子娇弱,一旦染病,本就凶险,若是耽搁了,更加为难。到了这个份儿上,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大夫将甘心趴着放在床上,取了几根银针,看看我和青梧,叹口气,道:“我要给这娃儿放血退热,会很疼,娃儿会哭得很厉害,二位若是受不住,便回避一下吧!”
我咬了咬牙,道:“不必了,大夫尽管施针就是。”
大夫迟疑片刻,这才手持银针往甘心耳后处点刺,那银针明晃晃的,瞧着就挺?人,甘心那么小,却要受针刺之苦,我心里简直如千刀万剐一般,恨不能替她生受了。
第一针刺下去,甘心的哭声突然凄厉起来,充满痛苦,胖乎乎的四肢奋力挥舞,使劲挣扎,几乎要翻过身来。
我下意识大步上前,想要抱起她,大夫冷着脸呵斥:“不可!”
我怯怯地缩回手,哀戚地看着我的爱女,她在大夫手下死命地挣扎,哭声尖利刺耳,撕心裂肺。
针扎在她身上,我心里却血流成河,牙关恨不得都咬碎了。过了不知道多久,大夫才收了针,边摇头边叹气:“我已经尽力了,是生是死,端看这娃儿的造化了!”
大夫起身,抽出一张纸,刷刷刷地写了满满一页字,递给我,说:“这是治疗风寒的药方子,我已经减了用量,舍下药材不齐全,二位跟我去医馆取药吧!”
随着大夫去医馆取了药,熬好,喂甘心喝下,天都快亮了,我和青梧立即带着甘心北上,往大城市走。
距离最近的千叶城还有将近二百里,我们带着一个生病的小孩儿,加上风雪天气,道路难行,虽然披星戴月地赶路,可还是花了足足两天两夜才赶到千叶城。
这两天两夜,我一刻不停地将甘心抱在怀里,马车里支着火炉,随时熬着
第240章 夫子还记得五年前的花灯吗[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