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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郎归顿时不敢多说了,尴尬地笑笑,道:“娘子,为夫错了,我那不是……那不是以为……哎呀!好嘛!都是我的错!”
      心肝绷不住笑了,抬眼瞥见我和青梧抱着甘心在边上站着,欢快地跑了过来,笑道:“夫子,青梧,甘心,你们来啦!”
      “甘心?”阮郎归皱眉,一双醉眼略显朦胧,“这不是咱们闺女安然吗?”
      “如今已经不是了,她现在叫甘心,是夫子和青梧的女儿。”心肝弯着唇角笑,捏了捏甘心的脸颊,柔声哄道,“来,叫姑姑。”
      甘心定定地看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叫了一声“姑姑”。心肝眼圈一红,险些掉泪,强笑着指着阮郎归,哄道:“这是姑丈。”
      甘心眯着眼睛,歪着脑袋,审视阮郎归良久,才低低地叫了一声“姑丈”。
      阮郎归一个昂藏七尺的男子汉,酒还没醒,脑子还晕乎着,居然被甘心一声“姑丈”叫得潸然泪下。
      “好!很好!”阮郎归背过身去,擦了一把眼泪,哽咽道,“白兄,多谢!”
      我平静地回道:“不必,你好好爱护心肝,保护她一生一世安乐无忧,便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
      在此之前,我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在阮郎归面前,我居然能如此平静地将心肝亲手托付给他。
      王府毕竟是王府,办事效率很高,很快,一桌丰盛的宴席便备好了,我们五人入了席,阮郎归一上来就亲手给我和青梧斟了一杯酒,端起酒杯,郑重地说:“白兄与青梧姑娘为我们夫妇二人所做的,心肝都告诉我了,阮郎归无以为报,一杯薄酒,聊表敬意!”话音一落,他便一扬脖子干了。
      我与青梧相视一眼,一同举杯。
      最爱的女人的喜酒,那滋味,说不出的复杂,郁结,苦涩,却也带着一种深浓的解脱意味。
      这一世,终究不必再为她提心吊胆,操心操肺了!
      大醉一场。
      醒来时,我、阮郎归还趴在桌子上,心肝和青梧以及甘心都不见了踪影。
      捂着胀痛的脑袋直起身子,阮郎归还没醒,我抄起桌子上的残酒,一股脑儿倒进嘴里。
      喝完最后的诀别酒,是时候各奔天涯了!
      我没有惊动阮郎归,歪歪倒倒地出门,想去找到青梧和甘心,然后带着她们去我们该去的地方。
      不料,我还没跨出房门,突然听见一道低哑的声音:“白兄,谢谢你!”
      “不必谢我,我说过,只要你善待心肝,就已经是谢我了。”我没回头,一切都该结束了,各有各的归宿,一切足够圆满了。
      “还有安然……不,是甘心,谢谢你!”阮郎归的声音很真挚,很不舍。
      “那是我的孩子,我自然会拼尽全力爱护她,你更加不必谢我。”说到甘心,我总归是开心的。
      那孩子是我这些年倾尽全力付出所得到的回报,也是我一腔痴情的寄托,有了她,再难再苦,我也能坦然笑对。

第248章 婚礼[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