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居高临下地看着楚然:“你就是那个新来的郎中?”
楚然指了指温荷:“是她,我媳妇。”
中年男人嫌弃地后退了一步:“女人当郎中,县太爷是被你们这群刁民蒙骗了吧,什么歪瓜裂枣的都能进我们惠民药局,还不快滚出去。”
旺兴大喊一声:“不能让他们走!”
他跑过来就抓温荷的头发,还没有抓住就被楚然拎着脖子提了起来。
旺兴又吓哭了:“放开我,你这个又脏又臭的丑八怪,小爷杀了你。”
温荷站起来:“我不管你是谁,我是接了县太爷的文书来就任的;至于这孩子,见面就是脏话骂人,还泼我们开水,我教训他难道不应该?”
男人轻蔑地一笑:“女人就是事儿多,男人说你们几句怎么了,你们就得受着。”
温荷直视着那男人:“你在家也天天骂娘吗?你娘也受着吗?”
“你!”
“行啦,黄有德。”郑婆婆放下了笔,“温荷是来药局当郎中的,以后就是一锅里吃饭,一个药局治病的,赶紧安排活计,别废话了。”
看起来这人就是药局的管事,那个黄郎中了。
黄有德听了郑婆婆的话,冷着脸对温荷说:“后院有空屋,随便住;现在药局不缺郎中,你到后院扫扫地,做做饭,不要出来丢人现眼。”
楚然背上了他们的包袱。
温荷跟在他身后,走到黄有德身边的时候,她小声说:“黄郎中以后吃饭可要注意啊,药局不缺郎中,也不缺药。”
说完,她就走进了药局的后院。
后院一排有五间房子,都是比较老旧的,有的瓦都残缺不全,东边屋被锁着。
北边的屋子和西边的屋子是空的,温荷分别走进去看了看,挑了西边那间稍微宽敞,还有土炕的。
晚上休息可以烧炕,就没有那么冷了,毕竟后院这几间屋里啥都没有,除了房间大点。
楚然放下了包袱,已经去水井边打水,进了靠院门的灶房煮热水。
里面有不少粮食菜肉,应该是东边邻居家的,也不知道是哪位郎中。
温荷从炕下找出个就剩一点点草叶的扫帚,勉强把房间里的灰掸了掸,还问郑婆婆借了纸笔,写了需要买的东西,等把屋子扫干净就出趟门。
正忙着呢,就听前面堂上大呼小叫的:“郎中,快救人,被滚油烫伤了。”
温荷立马放下了扫帚就跑了过去。
黄有德站在药柜前,慢吞吞地说:“烫到哪里了?”
病人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看样子像厨师,已经昏迷了,背他的那个喊着:“后背到腿,都掉皮了。”
黄有德还是没有挪动一步:“一两银子,药钱另算。”
那人傻眼了:“我,我就是去他家饭馆吃饭,又不认识他,为啥我付钱?”
他转身就跑,害怕黄有德抢他钱似的。
黄有德皱着眉头哼了一声:“那个女人,别看了,把人扔出去。”
旺兴坐在窗户上一边吃东西,一边附和:“就是,又油又脏,还不扔快点,我师父的话你没听见吗?”
第94章 休了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