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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南宫枫亭轻轻将堂夏屋子的房门推开,跟着他一起来的几个人,随着他的脚步也一同走了进来。
      “我还醒着呢,你不回来我也不放心自己睡过去呀,我不是已经答应了要等你回来之后握着我的手才睡觉的吗?”
      堂夏开口一句话把本来没有什么特殊氛围的气氛,一下子弄的空气中都充满粉红色的泡泡。
      “…”
      南宫枫亭已经开了口,马上就要说出来的话,被堂夏这一句话硬生生的堵在嘴里,说不出来了。
      “我们来的好像有些不是时候!禾宁,我就说人家生病没必要咱们来探望!有南宫大侠一个人就足以把二当家照顾得十分好了,咱们来这儿多余了!”
      孙士银身处于队伍的最后方,他刚要抬脚迈进屋子里,就听到了堂夏悠悠然说的这句话。
      不吐槽不是孙士银,不说话的话他就更是会憋得慌了。
      “是我的差错,光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我以为进屋的只有小枫枫一个人呢!”
      堂夏躺在床上歪着头,全身只有一张嘴能动,但是却毫不示弱。
      “堂夏姑娘,是身体不舒服吗?我正要往后院方向走的时候,就看到枫亭火急火燎的往这边走来,一番询问才知道是你身体又出了状况。”
      还是程禾宁开口把该说的不该说的话全都翻了过去,直接一句话步入到了几个人来到这里的主题。
      “身体不好加上不胜酒力罢了,本来想让小枫枫去周大夫那里给我开一副止痛药,没想到把你们也叫来了!我躺一会已经好多了,没什么大碍了,辛苦你们走这一趟了。”
      堂夏说话之间,慢慢的坐起了身子。
      看她的样子确实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不过本身她皮肤就白,所以这样子看起来病态的感觉就没有多少了。
      “我对明善学院不熟悉,碰到禾宁的时候他说要来亲自看看你的状况。”
      南宫枫亭心中不知名就憋了口气,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就是堵的慌的难受。
      “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这下子先走的倒是南宫枫亭了,程禾宁,孙士银站在原地一时之间,倒是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
      “这…?”
      程禾宁也被发生在今天的乱糟糟的事情弄得大脑飞速旋转却也得不到真相憋的满脸痛苦,难受。
      “小枫枫应当是累了,无妨。大理寺少卿和程大少爷若是无事的话,也早些回去休息吧,这一天来回奔波怎么也累了吧!”
      堂夏本来一直笑眯眯的脸,在南宫枫亭走了之后逐渐变淡,最后干脆连话都懒得说了,直接对屋子里的两个人下了逐客令。
      “…”
      “…”
      这下子轮到孙士银胸口憋着一口气,想要吐出来了。
      好在程禾宁是个不喜欢给人惹麻烦,也不喜欢有麻烦出现在他眼前的人。
      孙士银的脾气,已经与之相处了10年的他自然是了解的,看到孙士银将扇子别在腰间准备大干一场,架势就知道他肯定是生气了。
      赶忙拦住孙士银,以最快的速度把人拽出屋子。
      一边走还一边不忘,回头朝着堂夏客气道:“那堂夏姑娘就好好休息吧!我跟士银兄先回去了!”
      “呜呜!”
      孙士银开口就要骂,却被眼疾手快的程禾宁一把捂住了嘴,故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屋子里的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直到被程禾宁用脚将门踹严实了,才罢了。
      堂夏等人都走干净了之后,面朝上,双臂展开,恢复到她刚才要死不活,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样子。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侧身佝偻着细细的喘着气。
      她身上的冷汗不是假的,酒具有疏通经脉的作用。
      如果她一次性喝了很多的酒,那么这些酒就会将她封闭经脉的药物冲散。
      经脉疼痛,是她平时犯病时的第1步。
      堂夏以前特别喜欢喝酒,因为喝酒犯过的病,数不胜数。
      甚至到后来她可以根据自己身上疼痛的情况感受到,自己是不是冲散了经脉中的药物。
      所以疼这个字,对她来说是最没有概念的。
      因为她最长的时间,足足疼了5年。
      但是今天这个疼,不是身体上的疼,而是堂夏心里的难受。
      方才路过无穷碧时,堂夏站在原地驻足了好久,直到心中的思念大于理智,她才推开了无穷碧的院门。
      院子里的摆设和当年如出一辙,只不过花草树木经过5年的时间,长的要比原来更加茂盛粗壮了。
      堂夏找到了一丛栀子花,这是一丛花期很长的栀子花,即使在8月份,也有几朵花依旧幽然开放。
      堂夏没有贸然的将花朵摘离花枝,反而是蹲下身子探下头,用自己的鼻子靠近花朵,去闻上面散发出来的幽然香气。
      熟悉的味道连同着以往的记忆一同涌进她的脑袋里,堂夏慢慢闭上了她的眼睛,但是泪水仍旧顺着她的眼角慢慢滴落到,盛开的洁白的栀子花瓣上。
      一丝疼痛从堂夏的左肩传来,紧接着更多的疼痛像是找到了可以宣泄的通道,慢慢的出现在堂夏的身体上。
      这种感觉是堂夏熟悉的,堵在经脉里的药,被冲散时的那种疼痛。
      但是不熟悉的却是她心里的难受,那种她已经两三年没有感觉到的难受。
      南宫枫亭看到的景象就是身心疲惫的堂夏蹲在栀子花丛旁边时候的这一幕。
      此刻躺在床上,堂夏双眼无神的目视着前方空荡荡的屋子。
      “徐莲夫人…我想你了…”
      堂夏开口说话的声音轻到连她自己都听得不真切,但是里面包含着的情感却足以让每一个听到这句话的人都为之动容。
      南宫枫亭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将屋子里的门插好,然后回身就坐到了自己的床上。
      他真的很少露出愤怒或者不愉快的表情,也可能是因为他平时的面目表情比较单一,所以此刻板着脸的样子,看起来比较稀有。

第87章 气愤[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