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南宫枫亭这才想起了自己已经两天没有好好睡觉了,但是之前一直跟堂夏在一块,而堂夏显然是更加需要别人照顾的那个,所以他为了让堂夏安心硬是一直使用自己的内力帮她缓解疼痛不说,还一直在心头提着一口气。
这下子在马车上整个人放松了,他的乏累自然就体现出来了。
南宫枫亭也不知道马车到底走了多久时间,到底过了多久。
他只知道等自己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是堂春把他叫起来了。
“马车已经驶到凌都里面了,马上就要到王爷府了,你精神一下吧!”
堂春开口丝毫没有乏力的意思,也不像是刚刚睡醒之后,嗓子还带着沙哑的声音。
他语气冷静,面无表情,说起话来带着一股公事公办的意思,似乎不像之前前半夜里跟南宫枫亭聊天的那个人。
“嗯。”
南宫枫亭刚刚睡醒,或者说刚刚从休息的状态醒来,睁开眼睛还有些朦胧。
但是此刻已经有一些光芒从车窗帘外面投射进马车里,一看就是外面的天色已经亮起来了,想来过不了多久,天气就会大亮。
而躺在两个人之间的堂夏,身上也不知何时多了一条厚厚的毯子,看她脸色都要比刚进马车是好了不少,显然是这一夜的休息,让她也恢复了不少的元气。
“感谢大当家送我回王爷府,等待下次见面之时枫亭再与大当家道谢!”
马车停下来了,南宫枫亭微微起身抖了抖衣服上的褶子,对着堂春抱拳拱手行了一礼,然后就下了马车。
“不必向我道谢,你全当我爱屋及乌就好!”
堂春这次没有多话,简单两句话说完之后直接就把马车的帘子重新放了回去,一副好走不送的样子。
南宫枫亭手中拿着换下来的那身白衣裳,眼瞧着穿着一身灰色衣裳,头上还带着一个大斗笠,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马夫,将马车重新开走,不带一点停留。
外面的天还是雾蒙蒙的,虽然带着一些亮度,但是到底没有像白天那样晴朗。
王爷府府门紧闭,两个雄伟的石狮子威风凛凛的摆在府门口两侧。
南宫枫亭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王爷府的大门,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迈着步子走到府门口敲响了大门。
“咚咚咚!”
“谁啊?”
没过多久,一个声音就从王爷府的里面传来,听着悉悉索索的声音应当是他边走边穿衣服往外跑的动静。
“南宫枫亭!”
南宫枫亭自报家门,换来了里面的人跑步更快的声音。
“南宫先生?小的这就来了!”
来人显然是知道南宫枫亭的名头的,一听到南宫枫亭的声音以及他的名字,小厮说话的声音都精神了几分。
王爷府的大门被人“吱呀”一声从里头推开,南宫枫亭清冷的身姿出现在了小厮的眼前。
…………
“你可以醒过来了!”
堂春在马车驶离王爷府门口一段距离之后,用自己的脚尖踢了踢堂夏的腿。
但是被踢的那个人像是没有感觉,一般纹丝不动,连呼吸都没有乱。
“你要是再不动的话,我就把你从马车上扔下去!我可是说到做到,不信你就试试!”
堂春用手碰碰自己的鼻子,显然是没有什么耐心烦再跟堂夏在这里打哑谜。
堂夏这才睁开眼睛,她看着马车顶不言不语,像是被点了哑穴一样。
“听到了?人家可没有什么舍不得你的情绪,走的很干脆很决绝。”
堂春仍旧抱着膀子面无表情,但是从他看向堂夏的眼神中时不时闪过的关心看来,他应当并不像他表现的那样无情。
“我知道呀,但是我们俩之间的关系已经比没有遇难之前好多了,这就很好了啊!”
堂夏身子不动,语气却带着一抹轻快,跟她病怏怏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真喜欢他?你可是连他的底细都不知道呢!”
堂春把自己的身子顺着柜子往上蹭了蹭,坐的更加直了一些,看向堂夏的目光满满都是打量和试探。
“喜欢呀!我不知道他的底细但是我可以猜啊!他出生可不凡,而且…我总有种我们之前见过的预感,很强烈!”
堂夏轻叹了口气,胸口微微上下欺负了一下,却换来了自己的一个皱眉。
“我的身体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
“你还知道呢?你知不知道我给你吃的三颗药是保命用的!水木先生在我来之前跟我说看你的情况再决定给你吃多少药,一共就三粒,我帮你从那个小子怀里拽出来的时候你可是连脉象都没了你知道吗!”
堂春说起堂夏的身体就气不打一处来,眉眼中的担心和怒气,显然不是伪装出来的。
“我知道啊,但是那伙刺客却是出现的突然,我也没想到会突然有这么多人。”
堂夏说起那伙刺客的时候语气轻快,带着的语气显然不是说活人的。
“都抓住了,也都杀死了。不过他们死得没有什么价值,都是些死士。”
堂春轻轻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知道是谁派人来的吗?”
堂春的嘴角勾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话题。
“猜出了一二,只不过不想说出来罢了。”
堂夏闭上了眼睛,嘴唇却要比之前更白了几分,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疼。
“他够绝的啊,就算是你之前试探了他几分,也不至于派出死士将你劫杀在半路上。”
堂春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大理寺少卿向来如此,他的执念…不好化解。”
堂夏轻叹了口气,说话的声音也没有刚开始那样中气十足了。
“江湖上的事怎样了?可查到蛛丝马迹了吗?”
“昨天白天接到消息,凌朗去了。我不放心这边,就来了。”
第98章 话多还墨迹[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