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池周围的花草树木都全部被白雾笼罩,恍然似仙境。
少女面朝水池,双手负于身后,表情清冷的看着水池上飘起来的白雾,只有双眼带着一些迷离,似乎脑海中的思绪早已飞到不远万里之处,不知在想什么。
“枫灵。”
一声呼唤自少女身后传来,少女的精神这才似乎从千万里之外回归到本体上。
“师傅。”
白衣少女转身对着呼唤她的,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颔首答道。
“你这几日无事便在水池处观望白雾,可是在担忧枫亭?”
老者绕过少女,也像少女刚才那样,看着水池上的白雾问到。
“枫灵在灵泉这里观察了三日,算了三日枫亭的命格。枫亭出岛并不是因为任务,而是因为他命中的一颗星遗失在了岛外,需要他自己去捡回来对不对?”
枫灵说话的声音并不像寻常少女那样清脆,反而自带一股空灵。
像是一道蒙上了烟雾的光,自带一种神圣。
白衣老者并没有回答枫灵的问题,反而悠悠开口将话题转向了别处。
“你们小的时候我就说过,若是你跟枫亭的性别可以转换一下,那我就什么都不愁了。”
老者脸上带着一抹慈祥的笑容,只不过眉眼之处却像是蒙上了一层水池上的烟雾,让人看得不甚清楚。
“一个生为男儿,却有着带劫桃花星。一个生为女儿,却淡泊无求。”
老者轻轻摇了摇头,萦绕在两人周围的水雾瞬间被驱散开来。
“那是他的命,我本来也不信,还在他身上下了记忆锁。本来想着他可以在岛上就此过完一生,但是他身上的记忆锁却在第一次落水的时候,松动了。这就是命呀…”
周围水雾被驱散开之后,老者的眼神更加闪烁。
他看着水池上的烟雾不像是在看普通的白雾那样简单,更想是在看着什么让他纠结的选择…
枫灵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老者虽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但是所说的每一句话却句句验证了她的推算。
“希望枫亭好好的…”
在水池边站了整整三天的枫灵,转身离开了这片被大雾笼罩着的地方。
………………
“念桃,不可无礼!”
赵云深坐在赵念桃的正对面,听到赵念桃突然表白的一句话之后,开口制止的同时,用自己的脚轻轻地踢了一下赵念桃的。
“我说的是实话,云深哥哥!”
赵念桃这次却并没有被赵云深的威胁打败,她盯着不说话似乎全然没有听到她表白的南宫枫亭,两只眼睛里冒出来的星光,闪烁的紧。
“南宫先生,这丫头从小就是这样,对什么都有自己的一套逻辑,你莫要往心里去!”
赵云深担忧的转头看了南宫枫亭一眼,似乎害怕南宫枫亭会因为这一句话感到不舒服。
“无妨,公主厚爱了!”
南宫枫亭将一只投向马车窗外的视线收回来,冷淡的扫了赵念桃一眼,对着赵念桃轻垂眼眸点了点头。
这样子算是谢过了赵念桃对他的厚爱之情。
赵念桃本来以为南宫枫亭会给她一些稍微剧烈的反应,毕竟一个这样谪仙似的男子,必然听不了这些如此直白的话。
她现在也想另辟蹊径,以此来赢得南宫枫亭的注意。
但是赵念桃并不知道之前已经有一个人,用尽百般手段试探过了南宫枫亭的底线。
那个人几乎每天都对南宫枫亭表白,而且无论是从语气动作还是神态,都要比她更加夸张,比她更加让人记忆犹新。
面对那人的百般纠缠,南宫枫亭都忍受了一个多月,更不要说赵念桃这样对南宫枫亭现在来说算是轻飘飘的一句话了。
已经百毒不侵的南宫枫亭,自然不会对这句话有太多的在意,只不过表面上该做的事情还要做,比如假意感谢。
“好吧…咱们到地方啦!云深哥,请!南宫先生,请!”
赵念桃因为这跟她预想中有很大出入的结果,使得脸上的笑容有些僵。
好在此刻正好到达了几个人,要一同前往的酒楼的门口,也算是打破了马车内此刻有些僵硬的气氛。
福满楼是凌都里数一数二的大酒楼,这里的大厨都是做了几十年饭的老师傅,个个都有自己的独门手艺。
许多达官显贵在家中开宴会或者摆宴席的时候,都会请福满楼的大师傅到自己家中来做几道菜,给自己撑撑场面。
甚至有一年,因为赵念桃在年前的宴会上特别跟老皇帝说了一次,她想吃福满楼的大厨做的糖酥肉,老皇帝在国宴那天花重金请了福满楼的大厨来皇宫里做了糖酥肉这道菜。
那次的经历似乎给福满楼镶上了金字招牌,他们家自那以后生意要比原来更加火爆了,这几年显然就是凌都第一酒楼的架势了。
因为赵念桃在福满楼的发展中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所以老板特地给赵念桃单独建了一个雅间,只要赵念桃来,随时欢迎,而且不要钱。
赵念桃身份是尊贵的,自然不差这些钱,但是老板这对她恰到好处的讨好,还是让她很开心的。
赵念桃带着很多人来福满楼吃过饭,后来这些人自然也成为了福满楼的老客。
刚才马车上下来的赵念桃,立刻就被福满楼门口眼尖的小二看到了。
“五公主!您来啦!”
机灵的小二推了一下身边的另一个小二,让他赶紧去通报福满楼的老板,然后自己满脸笑容的走到马车旁边对赵念桃行礼。
“咳咳,低调!”
赵念桃给了小二一个眼神,机灵的小二瞬间就明白了。
在福满楼的老板拖着自己肥胖的身体像要对赵念桃行礼的时候,小二小声的在老板耳朵旁边说了几句话,老板立刻会意,然后无声的对着几个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赵念桃这才满意的对福满楼的老板点点头。
她在碰到南宫枫停几个人之后,立马去找父皇请求出宫。
没有来得及换下自己那身华丽的衣裳,所以只在身上披了一件低调一些的披风。
第105章 是命[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