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和佩轩一起说:“再见。”
佩轩问文秀:“你咋还没走?”
文秀随口说:“人家等你呢。”
佩轩一边向自己的书桌走,一边说:“你知道我没走?”
文秀跟在佩轩后面,解释说:“我看你和玉英一前一后出去了,想着你们俩要说什么,你们俩啥也没带,肯定会回来的,我就在这等。”
佩轩看到自己的书包都收拾好了,也没多想就说:“咱们也走吧,我先走,你一会儿走,还在聂庄村外等着。”
文秀恳求似的说:“咱俩一起走吧,我想跟你一起走。”
佩轩想了想,说:“可以,好吧。”
文秀接着说:“你书包我都给你装好了,咱们走吧,这次咱们不要走那条路了,就走贾庄吧。”
佩轩笑着说:“好,听你的。”
文秀笑了,很满意的样子。
于是,他们一起去自行车旁边,佩轩伸手要车钥匙,开了锁,推着车,两人肩并肩向校门外走去。他俩也吸引了高中学生们的目光。
出了校门,文秀毫无畏惧地问道:“为啥我要跟你一起走?知道吗?”
佩轩不假思索地说:“不知道,你让我一起走就一起走呗。”
文秀委屈地说:“难得你听我一次话,我就是要和你一起走。”
佩轩想了想说:“我明白了。”
文秀夸赞他说:“哼,啥都瞒不住你,你太聪明了。”
佩轩不在乎地说:“其实也不必刻意这样。”
文秀坚定地说:“不,我就是要这样,要让人家都知道,我是你的女人,你是我的男人。”
佩轩笑着说:“你不怕别人笑话你?”
文秀肯定地说:“我才不怕呢。都定亲了,怕什么?我就怕人家说我不是你的女人。”
佩轩随意说:“好,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
文秀干脆地说:“我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么也不在乎。”
佩轩苦笑说:“明天咱俩又成新闻中心了,我最怕这个。”
文秀歉意地说:“对不起,佩轩,我也是没办法;不这样,人家还以为我要跟你散伙另攀高枝呢。”
佩轩不以为然地说:“咱俩说什么对不起呢?以后不要这么说。我还不理解你吗?”
文秀委屈地说:“人家不是怕你吗?”
佩轩不满地说:“你呀,就好像我天天欺负你一样。”
文秀小心翼翼地说:“谁说你欺负了?人家只是做了错事,不好意思了。”
佩轩坦率地说:“你什么也没做错,我不是说了吗?”
文秀不好意思地说:“我什么都没错,怎么会有那么多流言蜚语呢?还不都是因为我?”
佩轩觉得一时也难以说服她,只好说:“唉,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也左右不了你。”
佩轩干脆地说:“走,我带着你,咱们也招摇一次。”
于是,佩轩带着文秀就沿着去贾庄的路过去,路上有三三两两的高中学生,都看见他俩骑一辆车过去了。
一路上,酆佩轩在想,现在的韩文秀不像以前那样自信了,她总怕失去她心爱的人,她宁愿委屈自己,也要让他满意。他发现了这个苗头,本想高考以后再好好跟她谈一谈,现在他改变了想法,他想立即跟她谈一谈。因为再不谈,他担心她会变得更远。
所以,佩轩带着文秀过了贾庄以后,在去刘庄的路上就对她说:“文秀,咱俩走一段吧?”
文秀爽快地说:“好,我也想走走呢。”于是,她从后座上下来,他也下车。
佩轩赞扬她说:“文秀,你今天好勇敢。”
文秀谦虚地说:“我哪里勇敢了?咱俩在一起,勇敢是你的专利。”
佩轩一本正经地说:“不是的,你今天勇敢而自信。”
文秀不以为然地说:“哼,你就笑话我吧。”
佩轩认真地说:“不是的,我给你具体说。你知道那个夏海超来找你影响不好,发现人们会议论你,甚至说你跟我散伙要跟当兵的成,你就毫不犹豫地要站在我旁边,跟我一起走,让别人看看,咱俩在一起,没有任何改变。是不是?”
文秀直白地说:“是。”
佩轩称赞她说:“对啊,这一点我可是没有提示你啊,完全是你想这么做的,你表现出了你的自信和勇敢。”
文秀不满地说:“你就会夸人。”
佩轩恳切地说:“不是我夸你,实际就是这样。其实你以前也是个很自信、很有主见的女孩,在咱俩的事上,你选择跟我好的时候,你很坚决,而且判断很对,一开始就对我说,不让我担心,你家里即使不同意,最后也别不过你,你会最后嫁给我的。你对家里的态度始终都很坚决,一点妥协的意思都没有。现在,你的预见都成了现实,家里也同意了,咱俩定了亲。可见,你的眼光很不错,你的自信很值得称道。是吧?”
第4章 情感界限(二十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