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狐问极夜。
“纸人的眼睛是个很厉害的东西，它会吸干人的精神力，让那个人变成一具空壳。”极夜的心还在颤抖，他小时候最怕的就是纸嫁衣这个故事了。
剥人皮，做纸人，纸人穿上人皮制的嫁衣就是人，纸人替人出嫁，真是恶俗的旧社会。
白狐一边想一边骂，但是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让人看不出破绽。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当归被严重打击了士气。
猎鹰握紧沙包大的拳头，在半空中挥来挥去，发发出唰唰刷的声音，“什么怎么办？宝贝都还没挖到手，难道我们就这样出去吗？”
当归心里清楚，出去是不可能出去的了，她看着白狐被鲜血染红的衣服，以及一脸嗜杀的模样，不禁打起寒战，每一次的危险，都是白狐带着大家冲出重围的，尽管如此，可为什么她还是一点都看不透白狐，白狐的目的又当当只是取宝物那么简单吗？
其他人呢？死去的九爷是为了什么？极夜又是为了什么？
下一次墓等于把一条命交给了阎王爷，能不能活着出来纯属靠造化。
“我们现在抓紧时间往前走，愿意走的就跟我走，我给你们加多一千万，不愿意的可以留在原地，或者自己去寻找出口，但至于是死是活与我白狐再无关系。”白狐的一双异瞳不经意地扫过众人的脸庞，傲气凌人。眉眼之中一点温度都找不到。
因为她知道这里的地势复杂，形势险峻，就算擅长玄术的九爷还在，没有了她脑海里的地图，他们一样也会被困死在这个墓里。
极夜眸色黯淡的像是洒了一层灰，黑如点漆的深色之中，满是冰冷，他紧抿着的薄唇微微张开，“既然都来了一趟，不亲眼看看深埋于地底下多年的宝贝，死了都不甘心。”
“什么甘心不甘心，干就完事了！”猎鹰吼了两嗓子，打了打劲，迫不及待要跳进满是金银珠宝的海里遨游。
当归见此也没说什么了，她也没有忘记最初来这里的目的。
众人就沿着地下河继续往前走了，越往前走越是狭窄，狭窄到只能容一人通行，所以他们只好像小学生春游一样排着队，一个个弯着腰向前。
“对了，从刚刚到现在我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在河道里，那些蝙蝠只拼命攻击我和猎鹰？”当归紧紧跟在白狐身后，她总觉得头皮凉凉的，好似有某种黏黏的物种挂在他们头上。
“那是因为你们都曾经中过青槐的毒，一般来说蝙蝠是不会随意攻击人类的，万事万物都遵循着自然规律，不会违背自然规律而生长，但蝙蝠长期生活在黑暗里，一遇到光就会变得特别敏感，攻击你们也是因为它们的本能，它们的寄生性，这个墓里所有的物种都是相生相吸的。你们曾经被青槐咬伤过，就证明这个墓是排斥你们的，你们的气味也被墓里的物种所记住了，所以蝙蝠是根据你们的气味筛选出你们是被排斥者……”白狐源源不断地解释了一大堆。
当归眨巴着眼睛，心里很是崇拜能文能武的白狐，尽管白狐一直都带着面具，但是她能从白狐高拔的身形和气质谈吐中看出白狐是个高冷英俊的男子。
想到这脸又红了。
猎鹰重重地推了一把停在原地犯花痴的当归，“你走不走，不走别挡路。”
当归被戳破了粉红泡泡，气愤地跑了上去，还回头瞪了一眼猎鹰。
切，白狐不过是个娘娘腔，有什么好喜欢的。猎鹰小声嘟囔道，他发现当归这小娘们从灌木丛那里开始就一直傻乎乎地盯着白狐看。
白狐猛地一个刹车，停了下来，她看到了一束束绿光照了进来，心里的石头总算悬了下来，她猜得没错的话这里就是书帛后边打叉的位置。
“大家注意安全！”
其他人也感觉到了冒出来的森染绿光定不是什么好兆头，纷纷咽了一下气，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进行下一轮战斗。
白狐事先扔了一个绑在绳子上的测气表出去，隔了几秒后又扯了回来，咬着手电筒，照向了测气表，测气表显示一切正常，下面没有毒气。
白狐松了口气，招呼大家赶紧下去，“没有什么问题，大家等我下去之后，就跟着一起下，切记，注意安全！”
折了一个九爷，如果再折了一整只队伍，怕是出去不好交代。
第十六章 纸嫁衣[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