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击。
秃头男医生讳莫如深地看了一眼苟不及,苦口婆心的说:“回去之后伤口不要沾水。”
苟不及连声说谢谢,秃头男医生递了一张名片给苟不及,“这里看病不容易,看在大家都是老乡的份上,有什么事你可以来找我。”
苟不及接过名片就离开了。
秃头男医生一路跟踪苟不及直到他走出医院,秃头男医生在转角处带上了蓝牙耳机,“蟒蛇已见到目标人物,即将逐步掌握目标人物的行动轨迹。”
苟不及尽管已经十分小心谨慎,但仍然躲不过这场精心算计的刺杀。
他七拐八拐到了卡吉洛医院不远处一家小旅馆住了下来,这家旅馆看起来不是很大,弥漫着交易的气息,越是乱的地方对他越有利,遇到危险他逃跑的机会就大了。
他快步走进了旅馆,摆在面前的是一个小小的门厅,一进去就能看到墙上挂着许多印度传统画,身穿白得刺眼的衬衫,系着黑领带的印度男人坐在钢质桌子后面,桌旁是通往客房的走廊。
“欢迎光临,”他对苟不及说,双颊露出有所提防的浅笑。
苟不及径直走向前用英语问道:“多少钱一晚?”
“一百二十卢比。”
苟不及数了数钱,还多给二十卢比,掏出身份证和护照给他登记了一下。
印度男人这次的笑容与之前不同,多了几分谄媚,“先生,三楼走到尽头。”接着他从身后一排挂钩上拿下房间钥匙,把钥匙和沉重的铜质名牌递到了苟不及手上。
“先生,放好行李,可以到二楼的餐吧用餐。”
苟不及向印度男人点了点头,找到了自己房间放下了行李,把枪别到了腰后,下二楼去找食物。
二楼是用圆柱区隔成几个差不多大的区域,许多餐桌围着圆柱集中摆置。柱上和许多空白墙面上有镜子。大概有三十张桌子,每张桌面都是印度的熏珍珠大理石材质,搭配至少四张雪松木椅子。
硬柚木的大柜台像帆船的桥楼,坐落在忙碌的餐厅里。柜台后面可见到忙进忙出的侍者和蒸腾的炊煮热气,再里面是一条狭长的走道,偶尔可见到忙得不可开交的厨房一角。
各色各样的人种在来来回回穿梭,城里各角落都会来这里做买卖,买卖的东西从毒品、货币、护照、黄金、性,到无形,应有尽有。
还有些身姿曼妙的印度陪酒女在各个餐桌走来走去,苟不及喜欢这样糜乱又极度自由的地方,对他来说简直是圣地。
他找了个靠边空的餐桌坐了下来,一个女服务员拿着餐牌走了过来,苟不及抬眉一看,是个亚洲面孔的年轻女子,长相清丽,身姿卓越,眼神里幽转婉回,对苟不及暗送秋波。
苟不及忽然色心四起,在他打算动手脚的时候,年轻女子掏出了一把枪,冷不丁对他开了一枪!
子弹正中了苟不及的腹部,但不致死。
那是由于一个喝醉酒的印度男人搭在了年轻女子的腰上,导致她反应慢了半拍,这也给了苟不及逃跑的机会。
“fuckyou!”年轻女子大骂了一声,一脚踹开碍事的印度男人,一枪爆了他的头。
“啊啊啊!”在场的印度女人尖叫了起来。
餐厅变得十分嘈杂,暗流涌动,做着交易的人们忽然通通站了起来,刀枪相对,这一枪让所有人都感到了不安。
年轻女子在四处寻找苟不及的身影,现场的混乱给了苟不及机会,对年轻女子来说却是巨大的阻碍。
苟不及捂着腹部的伤口,踉踉跄跄地穿进混乱的人堆里,但他的身形、发色与衣着还是特别的显眼。
年轻女子在人群里找到了他,那只灰溜溜逃跑的老鼠,她刹住了步子,一枪又一枪地开了过去,狡猾的老鼠跑得飞快!
子弹打中了无辜的人。
好巧不巧,有两个**帮派在这里进行交易,年轻女子开枪打死了其中的一个人,两边胡须拉碴的**大佬都误以为年轻女子是对方的人,针尖对锋芒,两边掐了起来。
“肮脏的偷渡佬,给老子去死吧!”黑色衣服的印度男人抄出了枪,砰砰砰地射向另一帮派。
许多逃窜的客人成了枪下鬼,血流成河。服务员和厨师有的躲在厨房,有点趴在桌子底下。
年轻女子环顾了四周,枪与枪的对拼、血与生命的比赛、无声的呐喊、尽情的尖叫,想一曲又一曲的杀人夺命奏乐。
“嘿!臭婊子!”一个手里拿着刀的印度男人色**地盯着年轻女子,似乎把她手里的枪当作是玩具。
年轻女子看到这潮红,精虫上脑的脸就恶心,她一枪打到了他的手上,刀掉了下来,开始拼命地吼叫和骂人。
砰,又一枪直接爆了他的头,之后嫌弃加厌恶地看了那个脑浆都被打出来的男人。
年轻女子四处找寻苟不及的身影,她像雷达定位器的眼睛终于找到了苟不及,他拖着沉重的身躯在往出口处跑。
真的是打不死的小强!
苟不及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旧伤未好又上了新伤,他想不明白到底是谁三番五次地置他于死地,到底与上次机场刺杀是同一波人还是变成另一伙人……
砰,一颗子弹擦过他的右臂,他反应灵敏地缩成一团,也抄出了枪还击,但现在他深受重伤哪是别人的动手,于是一边开枪做掩护一边滚下了楼梯。
年轻女子打算乘胜追击,那两伙**的人从外面打到了这里面来,场面一下子变成十分混乱。
苟不及连滚带爬的出了旅馆,看到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和流血不止的肚子,在跑下去,自己可能就死了。
忽然上面传来了玻璃破碎的声音,一个全身黑,两边腰上各插着一把刀,手里拿着一只黑色手枪的女人从二楼跳了下来,身上带着血。
苟不及回头一望,这是追杀自己的那个疯女人!
她全身都沾满了血,眼睛布满了红血丝,像嗜血的地狱使者,来勾人魂魄了。
苟不及用手臂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跑到了马路上,逮住了一个行人,用作挡箭牌。
“放开我,放开我,先生你这是要干嘛!”被苟不及勒住喉咙的行人用印度话在拼命地喊。
砰砰砰,苟不及头微低把行人当做肉盾,挡在前面,脚不停往后退,艰难地扣动扳机。
年轻女子四下躲闪,顺便还解决了碍路的路人。
大马路变得乱哄哄了,车笛声不停地响起,可怜的路人们惊恐地看着两位亚洲面孔的人在印度的地界肆意打杀。
一辆撞在了苟不及的腰上,他狠厉地回头,把面前那个被打成筛子的行人丢了出去,用枪柄砸烂了车窗,一枪将车上的男人抱头,然后跳进去,把他踹下了车。
他撕烂衣服紧紧绑住了伤口,是求生的意识让他活到了现在,他必须得抓紧时间去止血,他想到了一个人,在医院里有个华人医生塞给了他一张名片。
苟不及踩上油门飞了出去。
警车的警笛声响起了,年轻女子焦急地四处张望,发现苟不及已经开车逃跑了,她的美眸燃起了一丛胜过一丛的火焰。
“举起手来!”大腹便便的印度警察大声吼住了年轻女子。
年轻女子一个激灵地闪躲,子弹横出,刺穿了印度警察的喉咙,越来越多的警车围了过来,她见趋势不妙,只能先行跑路。
第七十七章 印度之途[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