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通知新人提前两天来报道的大事。
火车到站的当夜,碧若清就赶往总局,得知了同组组员赵倡遇袭并住院的消息,之后就跟着周大壮他们去了宿舍楼,而就在那一晚,总局的附属医院出现了另一个“她”,这个“她”说自己是被总局派来监督赵倡安全的调查员,并出示了工作证。
真是令人百口莫辩,碧若清的工作证恰恰也是在那晚填好报道手续时刚到的手。
一切都毫无漏洞,她没有办法自证清白,但是,问题就在于这局设计的过于直白了一些。
从已有的证据来看,傻瓜都能推断出一个结论,因为答案实在呼之欲出:碧若清是被派入总局的奸细,刚到总局就开始行动害死了赵倡。
可是,设想她真是被派入的奸细,会在赴职的第一天就动手吗?不,她会安稳地潜伏下来,作为一枚好不容易骗过天眼和总局眼线的棋子,她的价值无疑是珍贵的。
想要在经历过背叛事件的总局安插奸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因此,她必须足够好地潜伏,直到完全取得了总局的信任,可以接触到一些核心机密时,再发挥她应有的作用,不可能在赴职的第一天就将自己暴露。
这是除了傻瓜之外,任何人都能想通的道理。
令人诧异的是,这陷害的阴谋是如此简单,简单到让人一眼就能看破。
但针对碧若清的调查还是进行了,这是走程序。甚至因为碧若清的事,整个这一届的新人都接受了组\/织内的调查。
碧若清被总局判定为清白的。整届接受调查的新人都被确认为清白的。出现在赵倡遇害事件中的“碧若清”,被认定是有人冒充的。
董攻玉在二组的院子里等她。
“被关了紧闭,现在出来了,感觉怎么样?”
这话本来是调侃她的,没什么意思,可董攻玉说出口,才发现他其实不想调侃她,故而话里又有了一点别的味道。
就是因为那一点味道,他自知矢言。
外面是白天,结界里的院子也露出白天的样子。明朗阳光下,他美好的五官轮廓越显出神采来,白皙皮肤衬得他宛如一尊沾染了人间烟火气却仍旧通透白玉像,眼里也透出柔软的脉脉温情。
那眼里似是有明月皎皎和璀璨星辰,也有深不见底的汪洋。每回被这双眼睛注视,她都觉得自己像是开在一叶扁舟船头之上的莲,离开了淤泥却别无所依,只能随着船在汪洋上沉浮飘荡。
她的白,她的绿茎。她的白不是无瑕,而是苍然的空虚。她的茎也不见得情愿干净,只想牢牢地埋入淤泥。
她静静地看着他抬起手指,拨开额前碎发的那一勾指。
“你希望我出来吗?”
她问。
他觉得她的目光太锐利,有些刺人,想避开,但终归没有。
“我当然希望啊,都是一个组的同事,谁见到同事被陷害会开心啊。
你怎么想我的?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说到这儿,他真的有点生气了。
林容面色阴沉,忙了一天一夜后连遮瑕霜都挡不住她的黑眼圈。她走过来叫他们:
“赶紧,组长要开会。小赵的尸体出了问题。”
“出了问题?”
董攻玉下意识地反问。
“大问题。”林容揉着太阳穴,“小赵的尸体被送到法医那儿之后,被发现那不是真的一具尸体,而是有人用画皮术裹了棉花制成的邪门玩意儿。那玩意做得精巧能以假乱真,如果不是要做尸检,还发现不了是假的呢。”
第20章 圈套[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