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时不时地单独指点一下她的刀法。
她偷偷地练了秘法之后，有一次在家学中又被叶荪先生单独留下，她在使完一整套的狂澜刀法后，就被叶荪看出了端倪。在叶荪的逼问下，她承认了自己修炼秘法一事。她原以为会被叶荪责罚，轻则被责打，重则直接被撵出家学，但叶荪先生在听她说明了原委之后，却只是对她道——
这功法对身体有损害，这个她心里应该清楚。她虽年纪尚轻，但他却不拿她当无知的小童看待，希望她明白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
叶荪先生还说，她的身体本就是她在武道上迅速前进的障碍，自古以来有得便有失，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好事。她有这等决绝的心性，不错，能为了武道而不惜付出代价。
这功法练了便是练了，自己偷偷地练即可，只是千万别与外人知道，日后尝了苦果也别给旁人哭诉便是。”
叶茂苦笑一下，道：
“这确实是三弟能说出的话，是他的风格。我是等到很久以后才知道阿婉在练这秘法的，等我知道时，再叫她停下为时已晚。虽然理解三弟的意思，但我实在不能认同三弟对此事的看法。他当初不该默许家中晚辈走这等速成之道，当日的纵容，日后必定招来无穷隐患。无论别人怎么想怎么看，我都坚持认为此事是三弟唐突了。”
碧若清没有接他的茬，只是问：
“先生是怎么知道叶婉在练秘法的？”
叶茂回想道：
“是在叶家举办的比试会上，那时叶婉上场与苍穹交手，在五百招之后堪堪败给苍穹。她最终虽是落败，但能与苍穹过招那么久，最后也只是让苍穹险胜，这已是很好的战绩了。
但是，她因此受了伤。我见她从场上退下来，面色不对，身上的灵力又动荡不安，便窥出了一些端倪。她修炼的秘法，叶家的寻常人或许了解不多，但我还是很敏感的。
我一眼便看出她是修炼了秘法。但我没有声张，只是暗中找她来问话，她坦诚交代自己确实练了秘法，可我已无力回天。若是发现得早，或许还能督促她重回正道，将那秘法抛弃，可是我却发现得太晚了。
万事诱因必有果，正是当初的因未能尽善，才有日后的恶果。”
他轻叹一声，似是在惋惜什么。
碧若清又问：
“先生，叶婉修炼秘法的事，在叶家除了您和叶荪先生知道内情，据您所知，还有谁知道？”
叶茂显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重要性，他好好地想了想，才用确定的口吻道：
“别人我不好说，单说我自己，我在知道了这件事之后只找来负责督促教导晚辈修炼的三弟来商量，不料他却说，自己早就知道此事了。而后，我又出于身为长辈的责任，将这事知会了叶婉的父亲，也是我的二弟。除此之外，我再未向任何人提起过此事。我可以为我说的话负责。”
碧若清看了叶茂一会儿，就在他以为她不会再就此问什么时，却听她道：
“叶重山老先生也不知道此事吗？”
第121章 棘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