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在它激动的反应下，对方对它露出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道：
“你醒过来了。你在最后关头坚持住了，没有入魔，没有成为真正嗜血的怪物。你还记得，我当初是怎么告诉你的吗，修炼一道要心诚志坚——”
雾怪却不愿再听下去：
“你说你要永远陪着我！你为什么没做到？你现在，你在哪里？”
很显然，雾怪也意识到了眼前的那人不是真实的那人，却也不是假的，不是别人变出来哄骗它的。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但在冥冥之中，它却如同使用本能般，不用思考就洞察了事情的真相。
那人发出了一声轻叹，落在它耳里几乎令它哭泣。它本是雾气，不该有眼泪的。可它却在此刻，真正的像人一样，想要流泪。
“我在等你。我在远方等你。等你修成正果。若你坚守正道迷途知返，终有一日，我们会重逢。”
它意识到，那人要走了。
“等等！”
明明想喊他，雾怪却发觉自己发不出声音了。它觉得很困，非常困。它仿佛不在地面，而是在云端之上。它枕着柔软的云朵睡着了。
碧若清收回了青鸾之相。她用青鸾之相强行将雾怪从入魔的边缘拉回，显然是付出了不少精力。她的面色比之前要苍白几分，但因她一贯冷淡，仍然让人看不出什么。她看向阿成和小春，道：
“因为必须要一击得中，我方才一直在找合适的机会，让你们受累了。”
她这话说的又轻又淡，但却格外的有分量。若是换一个人在这时说这种话，阿成一定会心感不快。但是碧若清其人，却和她说的话一般，明明清淡冷然，却掷地有声，颇有分量。
小春再看她，已与之前不同，眼里有毫不掩饰的惊艳之情：
“你居然能修出青鸾法相，还将法相用到了这种程度。不知你是出自哪位大师的门下？”
碧若清道：
“灵隐派伏风门下。”
与旁人不同，小春听到伏风的名号，明显愣怔了一下。随后，他喃喃自语道：
“原来是他的徒弟。怪不得，怪不得。”
碧若清敏感地察觉了他对师父名号的异样反应，问道：
“前辈与师父认识？”
小春回过神来，笑道：
“我曾有幸与伏风大师见过一面，当时曾与他有过一段因缘，也称得上是故人。如今见到故人之徒，一时间有些感念罢了。”
不知是否是碧若清的错觉，她总感觉，小春嘴里的那一段因缘，恐怕不如听上去那么云淡风轻。她虽还想问，可她看小春却是不想多提的样子，便也就住嘴了。
第160章 故人之徒[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