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的进退适度，咄咄逼人地追问起他来：
“你现在的态度更显得可疑。你说你在这之前从未见过松雪，那怎么你们在叶家庄园见面时，你看她的目光里竟流露出了几分熟络？她对你也与对旁人有些许不同？你们特意避开旁人的视线，对视过两次。我当时还注意到一个细节，当她说到叶重山豢养那些失踪的少女之时，分明下意识地看了你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匆忙地移走了目光。那时的她看你的那眼是无心的举动，但正因为是无心的举动，才说明了她对你的熟悉，以及你们之间的默契。还有，我从她身上闻到了一股檀木香的淡淡味道。这种味道很特别，与世面上售卖的香水都不同，是非常古朴的味道，又似是暗藏着强大又特别的灵力的气息。”
说到这儿，她停顿了一下，盯着董攻玉的眼继续道：
“这种檀木香，虽然在松雪身上很微弱，但我绝不会认错。因为，我在你身上也闻到过。没有人跟你说过吗，你的身上总是有股淡淡的独特的香味。我自小就对香味和灵力格外敏感，除此之外，我对你也很上心。初见你时，我就闻到你的味道了。”
董攻玉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终究还是没有说。
“檀木香，我觉得那很像是檀木的味道，”碧若清轻轻地笑了笑，“或许只是因为我喜欢檀木。但我也知道自己的描述不准确，那种味道其实和檀木并无关系，对吗？我一开始以为香味是从你身上传来的，直到你在坡子村用剑的那一天，我才发觉，香味其实是从你那把古剑上传来的。”
“若清——”
他又开口，却再次被她打断。
“你的剑很特别，你也从未和别人详细说起过这把剑的来历。别人问你，你只说是文秀大师传给你的。你或许不知道，但我曾经问过文秀大师，他说他不记得给过你这把剑，说你在茅山时一直是以萧代剑。我说你会心剑，他也很惊讶，没想到你竟到了这等修为。他还说，你是个充满秘密的人，他无意过多探究你的秘密，只愿顺其自然。”
碧若清第一次在董攻玉面前说了这么多话，但她的神情却越来越冷：
“我对你的事，总归是好奇的。我也想顺其自然，那些你不愿说的话，我就不问也不顾，只听你愿意说的话。可我终究不比文秀大师，在你面前也不能免俗。我为你的剑着迷，为你的香气着迷，私下翻查了一番经典古籍，想要找着出处。后来，我看到了书上记载着的一种龙?嘞恪Ｕ饬?嘞愫腿缃袷忻嫔狭鞔?牧?嘞闶遣幌喔傻牧铰胧拢?笳呤敲?笠┎模??罢咴蚴巧瞎耪媪?拍苡涤械奶厥庀闫?！
说着她低下头，看了看董攻玉的双手：
“你练剑，手上虎口处却没有练剑之人的薄茧，这正应了你师父说你以萧代剑的话。但我左思右想，怎么也觉得不对。就算是再天赋异禀的人，也不能从处学剑道的一开始就不碰长剑，直接用玉箫练剑法。更令我想不通的是，以萧代剑是很难练出心剑之境来的，可你却不然。我竟觉得你奇怪，凭你用心剑时的纯熟，完全到了已臻化境的地步。我倒是觉得，你天生就会用这心剑。你又用心剑化身为了真龙的法相，这又是何等惊人修为？
你动用真龙法相，和我请出青鸾法相的方式截然不同，你是直接化身为法相，更要胜我一筹，竟似是到了能与外物法相融为一体的天人合一的境界。这等绝妙境界，就连你师父文秀都做不到。以你的年纪来看，能有这样的修为实在不可思议，我自忖已是天赋过人，仍旧不及你项背。你要么是不世出的天才，又或者你动用的其实不是外物的法相，而是你自身的法相。
董攻玉，你身上满是谜团。”
第167章 谜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