蜃仔细地消化着开明兽的这句话，可它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什么。在思考过程中，它下意识地含住了右爪的指甲，轻轻吮吸着。碧若清一看它这样，就觉得它很像是没长大的凶猛野兽的幼崽，强横霸道又单纯。不知为什么，碧若清对上古洪荒时期，那个离她相去甚远，她从未亲身经历过的时代有着奇异的熟悉和艳羡之情。那个时代，天地伊始，万物刚经蒙化，虽然诞生了很多属于生命本源的强大存在，却也因为这生命本源的影响，而出人意料的原始凶猛，同时又拥有生命最初的单纯。
无论是神明，还是异兽，或是更趋向于平凡的飞鸟走兽和人类，都拥有最独特也最鲜明的时代气息。碧若清见过三个上古异兽，孰湖生性温厚，喜欢亲近人类；蜃龙嚣张跋扈，但却古灵精怪，十分孩子气；开明兽毕竟是常年镇守昆仑的神兽，它的性格似乎比它的同类要稳重深沉一些，也不可谓不聪明，可仍旧带有与如今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纯真之气。凭私心而论，碧若清很喜欢它们身上共同的特质，强大又原始的天真，她一度把这看为洪荒上古时代的时代特征。可是，她就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又或者，是她的灵魂深处在与此产生共鸣——她分明在董攻玉出剑时感觉到他身上有股异常强大又万分隐蔽的气息。她无法确定那气息该怎么用语言形容，无论是用口舌间的语言，还是用灵魂的语言。但她可以断定，她曾在三个上古异兽身上，还有倾听叶孟的神识的小春，以及当时在武宁镇的据点放肆折腾的异魔之力形成的法相上感知过相似的气息。对于这惊人的相似，唯一的解释就是董攻玉身上存在着同样来自洪荒时期的力量。
直觉告诉碧若清，董攻玉隐藏着天大的秘密，不然，为何他这个二十一世纪出生的凡人身上会有来自洪荒时期的气息？可是无论她再怎么疑惑，都找不到合理的解释。而且她发现了很奇怪的事，那就是在武宁镇据点，董攻玉使用心剑时，明明小春也在现场，为何却只有她一人注意到了董攻玉身上的那股神秘气息？其余人等暂且不提。按理说，小春身为女娲遗漏的那块补天石，应该比她对上古的气息更敏感才对。可是，事后她也曾试探过小春的反应，他的表现却像是对此毫无察觉。难道说，小春在隐瞒什么？那也不像。根据碧若清对小春的观感，他不是什么善于掩饰之人。
小春在谈起碧若清的师父时愣怔的一瞬，以及随即眼底闪过的情绪波涛，都证明了这一点。碧若清还记得小春曾多次暗自看向她，似是在观察她，又像是想从她身上找到什么答案一般，那目光里充满着晦涩的疑惑。
碧若清再心里叹了口气。罢了，先不想这些事了。有些事是注定想不明白的，一直以来，她都不是喜欢钻牛角尖的人。
“虽然我还是没明白你们是什么个计划，但要我配合你们也不是不行。”蜃迟疑了一会儿，开口道，“为了我的角，我和魔界的那些肮脏丑陋的蝼蚁拼了！”
开明兽无语地看了看它，道：
“
第180章 原始是一种单纯吗[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