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碧若清朝他点头：
“就算是魔界也要遵守天地的秩序，自然的规律。如果说第九重魔界的一切都可以变化，但它的立足之本也不能变化。这就像一座高楼不可能搭建在虚无的根基之上。我认为，第九重魔界的其余地方就是那座华丽绚烂的高楼，而支撑着它的根基便是九重渡。我的比喻可能不够准确，从某种角度来说，神秘的九重渡应该才是第九重魔界的唯一实体。”
董攻玉思索片刻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现在位于的这个地方，就是九重渡？因为这里是魔界的起源，反而纯粹到了虚无的地步，才令我们什么也搜寻不到？”
说罢，他看向周围的空地，忽然觉得这里似曾相识。他搜刮着自己的记忆，这里究竟和他记忆里的什么地方重合了？
灵光乍现，他想到了是哪里。
就在他找到答案，要将其说出之时，文秀却抢先一步说出了他要说的话：
“你们发现了吗，这个地方和问凌心之相里的场景十分神似。”
文秀说的是神似，而不是相似。确实神似。单从表面来看这两处地方是一点也不像的，问凌的心之相明亮如白昼，而这个地方则昏暗到了比黑夜更像是黑夜。但是，那种纯粹的空旷却是一点也不变的。
碧若清用天识之眼将这地方看了又看，而后肯定道：
“我们就是身处九重渡之中。而问凌前辈的魂魄，也肯定是被封印在了九重渡里。”
文秀赞同她的想法：
“问凌的心之相和他二十年前时的不同了。这当然是十分正常的，因为人心是活物，每时每刻都在变化，心相自然也会随之发生变化。只有已死之人的魂魄残留下的心相，才会是一成不变的。不过，与二十年前相比，问凌的变化未免太大。我想人心的映射应该与这人所处的环境有一定的关联。问凌的心相很有可能就是在映射这二十年来，他一直身处其中的地方。”
董攻玉的神色凝重起来，道：
“也就是九重渡。”
开明兽虽然一言不发，但将他们几人的推断都仔细听了进去。随后，它叹了口气道：
“可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我们感知不到他的魂魄所在呢？他在九重渡，我们也在，按理说我们应该能察觉得到——”
“嘘。”
文秀示意它安静。
这是，水声？
碧若清的耳边响起了细碎的流水声。可是这里明明没有水。难道是法术产生的幻听吗？不，有什么不对。与其说那声音是通过听力让她感知到的，不如说是隐秘的心声。
碧若清的心里响起了流水声。又好像有什么从不存在的树叶上滴落了，滴在春日的草坪上。朝阳玉露，微风拂面。仿佛置身于能令人瞬间平静下来的永乐乡，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静谧的日光。
有一个声音告诉她，睡吧，睡吧，你将获得永生的平静。
第189章 魔界之根[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