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
问凌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说不出的邪气，仿佛是一个正等待着进食的肉食动物。他笑道：
“我将气墙撤去，你就可以挨得更近了。”
说罢，他受心底的欲望所惑，那叫嚣着要将天识之眼纳为己有的渴求让他不能再犹豫，直接撤去了气墙。
“快把你的眼睛给我！”
就在问凌迫不及待地说出他的真实意图时，原本已经出于他掌控之中，神情呆滞目光迷茫的碧若清却在刹那间变了脸色，她右手极快地攻向了问凌的咽喉，带着凌厉的气劲。
问凌下意识地向后一避，也意识到了碧若清恐怕没有中招，可还未等他出手回击，碧若清的右手却顺着他的下颌转而攻向他的眉心。他本能地察觉到危险，目光一凛露出了曾被掩饰得很好的杀意，身上也随之冒出了浓厚的魔气。
魔气在一瞬间内聚集在他的眉心前，挡住了碧若清的攻势，但碧若清这一击的灵力却与魔气僵持住了，似是还有要渗透进魔气的架势。
“小妮子，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嘛。”问凌冷笑起来，声音陡然一变，变得低沉沙哑，讲起话来也是阴阳怪气的，“你是什么时候识破我的伪装了？”
碧若清说话归说话，手里的攻势却如疾风骤雨，越发雷厉风行起来，毫不停顿：
“魔物，你这不能算是伪装。若是你用了幻术变成问凌的样子，那凭借令你念念不忘图谋已久的天识之眼，我肯定会一眼看出破绽。你也很聪明，没有试图用幻术欺骗我的眼睛，而是将问凌前辈的魂魄抽离出了一小部分，将其魔化，用将自己的一部分神识投入其中，来蒙蔽我的心神诱我上当。本来你是可以做到更可信的，可惜你耐不住内心的欲望，因为太想索求而过早地露出了破绽。”
问凌故作惊讶的样子，笑道：
“真是小瞧你了，你居然连我的手法都看得一清二楚。”
碧若清冷眼看他：
“宿朽老者，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些。你之所以只用一小部分神识来与我对抗，阻挠我破开封印，解救出问凌，这是因为你的真身在别的地方被别人缠住了吧？”
宿朽老者被她说中了身份，便也不再掩饰，顶着这张属于别人的皮囊。他的身影一变，化为浓浓的黑雾，而后变回了他本人的样子。
他身着不染尘埃的白袍，仍旧如初见时一般仙风道骨。若不是在这样诡异的场合下打了照面，碧若清又和他打过几次交道，恐怕也会误以为他是什么得道的高人了。
“你还是那样急功近利，几近愚蠢。”碧若清毫不客气道，“若不是你主动撤去了气墙，为我省去了不少麻烦，我根本就近不了你的身。”
宿朽老者道：
“就算我破去了这道气墙又如何，你难道还能在我的眼皮底下把那白发小子的魂魄带走？”
碧若清毫不犯怵，笃定道：
“若是你真身在这里，我倒确实不能。可你如今只是分身而已。”
第191章 图穷匕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