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气都散去后，那和非朽一模一样的肉体却仍然保持着原样。破篓心里一颤，想到了另一种可能。这时，非朽的面上换了表情，先前的嚣张已经丝毫不见，赫然是他熟悉的徒弟那副冷淡内敛的模样。
破篓不敢置信道：
“你是，非朽？”
那被他贯穿了心口的俊秀少年抬眼望他，眼里终于浮现出了恨意。破篓眼见如此，便上前往少年身上注入了灵力，果然在少年体内感知到了自己熟悉的气息。外貌可以伪装，但气息却不能。此人果真是非朽，而且与刚才张狂挑衅的魔物并不是同一人。非朽体内的灵力气息虽然微弱，但十分干净，根本就没有被魔化。也就是说，破篓又中了那魔物的诡计，对方只是附身于非朽，编好了非朽堕魔的那套说辞来引诱他亲手杀死自己的徒弟。
原来如此，破篓明白了一切，万分悔恨。非朽张了张嘴，吐出一口淤血，才断断续续道：
“师父，你——你为何——不信我？”
破篓心痛极了，他不断地往非朽体内注入灵力，但这灵力却只能支撑非朽晚死一会儿，不能让非朽活下去。他回天乏术：
“对不起，为师对不起你。”
非朽冷笑道：
“那日我在迷魂阵内，被那魔物擒住。他将我擒住后，百般折磨我，想诱惑我堕入魔道，我都没有妥协。你以为我为什么不妥协？对我来说，什么正道魔道本无所谓，我追求的只是强大的力量罢了。我不肯妥协只是不想让你失望罢了。”
破篓知道自己的眼眶红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
“我一直在等你，等你来救我。”非朽的声音越来越弱，但却字字扎心，其中的恨意却让破篓越听越清楚，“我等着我的师父来救我，我坚持着，抗拒着，只是为了不想让他失望而已。我知道他不会想要我入魔，那我便不入。师父对我来说和旁人不一样，他想我做什么，我都会做的。可是我等来了什么？”
破篓抱起他的身体，只能重复道：
“对不起。”
非朽自顾自地说下去：
“我等来的就是你这一剑穿心。由此看来，在师父眼里心里，我未必有你在我眼里心里这么重要。我早就知道，师父其实一点也不相信我。但我原以为这都没关系，只要我按照师父的意思行事，师父就会渐渐地相信我了。为了你，我不惜掩饰压抑自己的天性，可是你却只因那魔物拙劣的几句谎言便怀疑我，对我堕入魔道之事坚信不疑。
那魔物说出当年的虎妖一事，你便以为他就是我，可你有曾想过，对方修为深厚，怎么可能不会一些读心摄魂之术？若他知道那件事不是因为他就是我，而是他对我用了读心术后的结果呢？你之所以想不到这一点，是因为你早在心里认定了我会堕魔，是因为你从头到尾都没有信过我。”
破篓看着少年因愤恨扭曲了的面容，心痛到了极致却又无能为力。他只能看着少年的
第195章 为什么[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