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城市市中心繁荣的灯光，才觉得夜色黯淡。松雪抬头看着天边那轮弯月，轻叹一声道：
“入秋就冷了。”
在她身旁的男人面色冰冷，眉目紧皱，见她这会儿还云淡风轻，居然有心情看起月亮来，没好气道：
“你倒是好兴致。”
松雪懒懒地瞥了他一眼，道：
“你在紧张？”
男人冷哼一声：
“我没有紧张，那是你们该紧张的事。”
松雪笑了：
“你也忒无情了。虽然你当初进入总局是为了当奸细，可好歹跟人家并肩作战十余载，怎么也会有些感情吧？毕竟人家可没亏待过你。如今你的前同事在那里浴血奋战，随时都有可能掉脑袋，就算是装样子，你也得装一下关心的样子吧？”
男人毫不迟疑道：
“我不需要装样子。托你们的福，总局已经注意到我了。在他们心里，我也早就不是什么因公牺牲的好战友了。我不在意你们将我还活着的信息透露给总局，也不在意总局因此暗中调查我，我只在意你们有没有足够的实力对付得了莫先生。我丑话说在前头，莫先生可不会像我这样好糊弄，任你们摆布的。”
松雪看着眼前空无一人一车的公路，半响才道：
“你跟在莫先生身边这么多年，觉得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人？”男人的脸色在薄寒的夜幕中又冷了几分，“恐怕早在五十年前，他拿到异魔之力后被叶重山追杀，而后于昆仑山脉下闭关苦修，将异魔之力化为己用后便不能再被称之为人了。但若用人的品质来形容他也不是不可。他疯狂又理智，毫无同情心，自私到了极致竟也显得有几分博爱起来，认为天下事不过是他一己之事，也该由他一人来掌控，正是最适合当政治领袖的材料。”
“看样子你对他颇有微词。”松雪侧目，看着他硬朗的轮廓和坚毅英俊的眉眼，不知想起了什么，有些感触，问他道，“既然这样，你当初为什么要跟着他？”
“不是我跟着他。”
片刻后，男人不带任何感情地答道。
松雪看他一副不想多提这件事的样子，也很知趣，便没再问下去。只是他们二人并肩站在这儿干等着，既不是朋友，又算不上敌人，可谓是不尴不尬，不说话这沉默也太难熬。
“你呢？”男人忽而对松雪道，“你当初又是为什么要追随恕南安？”
松雪在隐秘夜色里露出晦暗的微笑，却没有答话。男人以为她什么也不会说了，她才道：
“我追随的不是他，是自己。我们不是上下级的关系，只是相伴的同路人。通过他，我才有希望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男人又沉默片刻，随后才道：
“我当年是个孤儿，没有父母，流落街头几乎要活不下去了，碰到了他。那会儿他和现在一样以黑纱蒙面，向我伸出了手，问我
第258章 入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