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起站立举杯一饮而尽。众志诚诚,决一死战。
次日按时点兵,李嗣源挺身上马,率领一百骑兵像黑旋风一样冲入梁军阵营,黑鸦大军像一支尖刀插入敌阵,铁锤长槊齐齐打落,象切瓜割菜一样,将梁军杀个大败。
李嗣源在早晨到达了梁军夹寨的东南角,前头士兵背上都插着把斧头,这些斧头是破除鹿角障碍的最好武器,他们手脚麻利,很快将鹿角砍断,打开一条通道,后面的兵士背来一束束柴草,填平壕沟。
李嗣源的骑兵紧随其后,如天兵降临,长驱直入,杀入梁营。
所到之处如入无人之境,梁兵在数月的骚扰偷袭,东奔西突,又遭遇几十年不遇的寒冬,少衣少穿,哪里还有反击的力量,只有拼命逃跑。
李思安正遇到李嗣源,李嗣源可是一名武艺超群之人,与李思安是旗逢对手,将遇良材。
两人大刀对长枪,直杀得血透铠甲,大将交逢,士兵全部后退,很快出现一片宽敞地带。待李思安恍然发现,身边一个亲兵也没有了,他知道大势已去,只有拼死一搏,虚晃一枪,夺了一条出路,也算是他马快,落荒而逃。李嗣源也不追赶,前面还有人拦截,不会让他轻易逃走的。
另一面,李存璋的军队也在西北边攻破了夹寨,地上满是梁军丢弃的铠甲兵器,物资粮草无数。
这年冬季的一战,一举攻克夹寨。数万百姓在这场战争中也死伤了无数,这笔帐都记在了朱温的头上。
霄城带百姓回了镇州,也算交差了事。亚子命人尽毁夹寨,面对夹寨大捷,他站在潞州城头之上哈哈大笑。
遥远的天空青云直上,一只苍鹰划过天际,发出刺耳的啸叫声,这声鹰叫有些怪异,破空之声传来,未待亚子惊觉,黑色的箭尖已到身前,“扑”的一声穿入胸口,亚子“哎呀一声”大睁双目,苍鹰的巨大翅膀从他眼前划过,形成一道黑影,他沉沉地坠落在无尽的黑暗里。
北国不同江南,江南还是山水流畅、花木浓绿的季节,北都晋阳却已下起了漫天大雪。
雪一直下了数日,到这日的黎明时分才算终于停歇。
数日大雪,地上的积雪甚厚,人与马踏入厚厚的雪上,感觉步履难行。黑色的马蹄扬起一阵细白的雪屑,在车后留下两条梅花烙般的痕迹,四周平整的雪面在微弱的阳光下泛起一阵晃目的银白,令高大的城墙显得更加苍桑古老。
巨大的城门口,一辆厚棉包裹了两层的双匹马车的暖厢内,脸上毫无血色的年青男子平躺在一位眼含关切的女子腿上。
终于,回了晋阳。在缓慢艰难的行走了三天之后。
男子微弱的气息显示着他的身体已是极其衰弱,他已经昏睡了三天,女子又在他失色而干裂的唇上沾湿一点清水。
担心,无时无刻不在拧揪着女子的心。
另一名男子身上落满积雪,风帽压低眉目,同时抬头望向城楼,停住,向上大喝一声:“看门的是谁?快给爷打开城门!”
城防守官正无聊的躲在箭垛里喝茶,大雪天的,连只鸟都没有。
“苟爷,有人叫门!”新来的小卒进来请示。
“娘的,谁他妈的起这么早!”叫苟爷的人放下二郎脚,在火盆边找到棉靴穿上脚,一摇一晃地出来,扒在墙垛边儿向下看。
“哎哟,这不是璋侯爷吗!”随着惊叫,他跌跌撞撞地爬下城墙,“快,快开门,是璋侯爷回来了!”
“他娘的,谁在上面!再不开老子要杀人了!”风帽忽的被一阵雪风刮开,露出一双浓眉虎目,真是存璋。面带风雪残霜,冷气袭人而来。
“来了,来了,我的爷哟!可把你给盼回来了!”苟二最怕的就是这位爷,没事就到城墙上晃悠,找个茬子就能把他们修理半死。
雪路难行,原来一日的路途竟走了三日,幸好蓉儿身上带得有灵药,给亚子续了命,否则他们带回来的只能是一具尸体了。
潞州大胜,亚子却在最后一刻被不知何处飞来的利箭所伤,性命几乎送到了鬼门关,大军被阻在了雪路上,他们累倒了两匹好马,才于黎明时分回到晋阳。
亚子直接被送进了晋阳宫。
亚子,一直在沉睡,表面看起来是箭伤,但真正的伤来自箭上的巨毒。
亚子是被一种非常强烈的毒药所至,伤口已经由发炎转为溃烂,伤口周围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血色凝成可怕的紫黑色。
是谁伤了他?无人所知!当时战场上一片混乱,谁也没有看到此箭来自何方?
第145章 亚子重伤[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