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见司昭雪情绪低落，本想着叫其一起去前面看看君望舒表演，最后也只能作罢。
此时大厅中，君望舒抱着琴径直走到台子上坐下准备弹奏，站在台下的赵妈妈着急不已，轻轻咳了一声。
君望舒扭头看去，赵妈妈示意君望舒看了看皇帝，又用嘴型小声说了句“下跪行礼。”
君望舒眉头一皱，她这一辈子就只跪过师傅一人，别人有什么资格要自己下跪。
“大胆，见到陛下竟然不下跪。”站在皇帝身边的侍卫双眼一瞪，抽出刀指着君望舒的脸。
“陛下，望舒这孩子前些日子病了，这几日都迷迷糊糊的……”赵妈妈从人群中跑出来跪下，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民女一无权二无势，不过民女此生只跪自己的长辈，不知陛下要以什么身份让民女下跪。”君望舒站在台子上，直视着坐在下首的皇帝。
那皇帝被君望舒看着竟然败下了阵来，想他从战场里奔走厮杀多年，见过许多眼睛，有不甘的、有害怕的，也有怨恨的……
却从未见过如此犀利的一双眼，仿佛能够透过他的眼睛看到自己努力隐藏起来的秘密。
“大胆贱民，竟敢对圣上无礼。”那侍卫的剑向前一推，直直地向君望舒的脖子抹去。
“慢着！”皇帝周瑞渊出声呵止，“可以和朕说说你为何不愿向皇帝行礼吗？”
“陛下，民女本生于中等家庭，日子虽不富裕，但也不紧迫，可大周王朝官员中饱私囊，强取豪夺，将民女家中钱财洗劫一空，民女只得以乞讨为生，后又遇一京城大官，逼迫民女做其小妾，民女不愿，他就将民女浸猪笼，其他官员虽见却不出手相助。”君望舒平静地讲述着自己的经历，这都是她在遇到师傅前经历过的。
“民女被囚禁数日，闹到皇帝耳中，但是陛下当时只是下了一纸诏书，要民女做那人的小妾，皇家救不了民女，民女自然也不会推崇信奉皇家。”君望舒不哭也不闹，好似这些都是别人的经历，与她无关。
“朕从未听闻过此事，不知你说的是朕的父皇吗？”周瑞渊不解，他可从未听过此事。
“陛下，缘起缘灭，皆在一念之间，自己生生掐断的姻缘，还是莫要强求的好。”君望舒没有回答周瑞渊的问题，只是说了句叫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后来君望舒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周瑞渊都没有听见，他的脑海中一直回荡着刚才君望舒说的话。
他生生掐断了自己的姻缘吗？他与月儿的缘分尽了吗？不！他不信，月儿此时就在皇宫中，月儿就在他身边，他们的缘分没有断！
“回宫！”周瑞渊突然起身，桌上放着的茶水因失去平衡洒了周瑞渊一身，一旁的侍卫忙的掏出一方锦帕给周瑞渊擦衣服。
周瑞渊不顾一身狼藉，一把推开侍卫，跑出缘聚楼，登上马车，自己驾着马儿朝皇宫飞奔，全然不顾街边拥挤的人群和商贩。
众人的尖叫和咒骂声不绝于耳，周瑞渊却恍若未闻，满心满眼都是尽快回去，好好看着他的月儿。
第5章 波澜[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