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的意义？”
“镜子女，你是从东瀛来的，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听的过程中不要生气。”
“快说！”
话题突然被搞得这么高深，艾恋也想艾墨赶紧把来龙去脉说明白。
“帮我再倒杯水。”
“哎呀，等着啊。”
艾恋把之前备好的水递给艾墨。粽子一样的艾墨把自己挪到床边，端着水杯开始说道：“八十多年前，华夏和东瀛发生了一场战争，东瀛打着“共荣”的旗号侵略了彼时还国力孱弱的华夏，这锦都城，便是当时华夏前政府军的首都。双方的实力差距是明显的，东瀛的军队依仗西方提供的先进的装备和更优秀的军事素养，在战场上一度摧枯拉朽，势如破竹，不日便挥师南下直指锦都，锦都城里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东瀛就已经打到了城下。”
“不要告诉我你正好在锦都城内。”
艾恋似乎猜到了什么。
“我一直在锦都的学堂当教书先生，也就是老师，和那些孩子相遇是个巧合。他们无父无母，平时只能自己做做杂工，攒钱把大家住的地方变成了一个学堂。后来我和一个独身多年的老学究同时找到了他们，老学究秉承孔孟之道，非要让孩子们跟着他学，我就在他不讲课的时候教点别的科目，照顾孩子们的衣食住行，说实话，活了那么多年，才发现照顾别人也是很快乐的事。有一段时间城里闹疟疾，我带孩子去医院看病的时候，认识了叫柏灵的女孩儿……”
“柏灵？还是女的？”
艾恋看着艾墨温柔的神情，不自觉地让空气中弥漫着“酸味”。
“是啊，她是一个医生，很善良，很温柔。”艾墨没有在意艾恋此时的情绪吃了什么调料，继续回忆着，“她是除了收养我的两个老人外，第一个知道我秘密的人，她没有把我当成怪物，也没有离开我。如果没有战火，只怕我已经向她求婚了。”
“求婚？！”
艾恋听到‘求婚两个字顿时炸毛了。
“对，求婚，我决定哪怕看着她衰老下去我也要和她共度一生。可惜我有这个想法没多久，锦都城就破了。”艾墨的眼中的温柔变成了伤感，“政府军说撤就撤，撤往南方易守难攻的盆地去了。倭人的军队涌进了锦都，开始了为期四十多天的大屠杀。大街上躺满了尸体，店铺被烧成废墟，他们咿咿呀呀的乱叫声充斥着整个锦都城，甚至把杀人当做一个游戏！柏灵，老学究，还有我一半以上的学生！在锦都城被攻破的第一天，尽数死在倭人的屠刀和步兵炮之下！”
熊熊怒火驱散了艾墨身上的冷意，艾恋见状也没有因为艾墨说“倭人”两个字而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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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活着的意义[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