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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真相与谎言【上】[2/2页]

一品 奕辰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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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你说的婊子是谁?”
      羽衣撇着嘴角说道:
      “你还不清楚吗?我告诉你,她可是谁的被窝都能钻,你最好小心点……”
      说着,她的视线缓缓向下移动。
      赵让知道她在说什么,但却佯装听不懂,回道:
      “凡事无绝对,起码我的被窝她就没有钻。”
      羽衣冷笑了一声。
      她当然不相信赵让的话。
      对于唐晚晴的本事,羽衣十分清楚。
      不光是她的阴风之毒,还有她在男人身上下的功夫。
      赵让若是个老头子,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话,羽衣说不定还会相信他说的是实话。
      但赵让是个二十啷当,血气方刚的小伙子。
      在他这个年纪,只要尝过滋味,说不得只要静下来就会想。
      哪有那么好的定力?
      “信不信由你,我来也不是为了和你争辩这件事的。”
      羽衣却不依不饶地说道:
      “如果你真没有,那就不会答应她的条件!”
      看得出,羽衣有些着急了。
      赵让虽不知道羽衣在急什么,但她着急,对自己绝不是一件坏事。
      “她说得很有道理,所以用不着脱衣服就能说服我。我为什么要拒绝有道理的事情?何况还对我好!”
      羽衣没有回答,而是转过身后才对赵让说了句:
      “跟我来。”
      先前两人一直在小院的篱笆说话。
      毕竟先前赵让对这座院落,以及院落中的房子,房子里的人都是十分忌惮。
      现在一番言语上的交锋结束,赵让心中的忌惮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全是坦然!
      于是他没有任何迟疑,伸手拉开院门,就走进了小院中,跟在羽衣的身后。
      不过在即将进入房里时,赵让还是停下了脚步。
      屋里很黑。
      还有一种难言的潮湿气味。
      白鹤山里雾气浓郁,还有溪流,小河,比北境其他地方要湿润很多,但也不至于如此。
      “等一下。”
      羽衣也没有让赵让直接进去。
      她进屋后,先是把唯一的窗户打开。
      但这扇窗户修在背阴面,因此对屋里的并没有什么帮助。
      但风却实打实地吹进来不少,让屋里的气味变淡了许多。
      “好了,进来吧!”
      赵让踏过门槛,第一次见到有人在白天时点蜡烛。
      点的还是洞房花烛夜时用的龙凤烛,足有婴儿的臂膊粗!
      赵让虽然对女人算是了解,但也未经历过洞房之事。因此他即便能认得出来这是龙凤烛,也不知羽衣为何要在大半天独自点燃这样一对蜡烛。
      “没什么,这种蜡烛更亮,燃得更久!”
      羽衣的解释很利索,还很说得通。
      江湖人本就不拘小节,也从不在乎礼教大防。所以没有什么东西都得固定在什么时候用的讲究。
      觉得屋里太暗了,想要亮点的蜡烛,无可厚非,不用管它平时都是用来做什么的。
      “你清楚我是来做什么的,为何还要请我进屋。”
      羽衣淡淡地道:
      “你这个问题就像我明知你不会喝我的茶,但我还是在给你泡茶一样。”
      羽衣的茶很香。
      颜色很青翠。
      在深秋时节,还能有这么青翠茶叶,几乎是不可能的。
      “嗯,我当然不会喝。”
      赵让说道。
      羽衣端起茶壶,轻轻摇晃了片刻,然后将茶汤倒进杯子里,说道:
      “但如果我告诉你,这就是解药呢?”
      赵让盯着茶杯,又看了看羽衣的面庞。
      烛光下,她的脸却是比在外面还要惨白几分,这不符合常理。
      “你觉得我会相信?”
      羽衣没有解释,而是拿起茶杯,一饮而尽,随后又倒了一杯。
      “这也不能证明它是解药。”
      赵让说道。
      “但至少能证明它没有毒吧?”
      赵让还是摇头:
      “也不能。”
      羽衣反问道:
      “为什么?”
      “因为你可以提前服下解药!”
      羽衣笑着说道:
      “现在我相信那婊子的确没有脱衣服,也没有钻你的被窝。”
      赵让是个能讲道理的人。
      能讲道理的人,都很在乎逻辑。
      他会把每一件事都正着反着来回想很多遍,直到觉得没有什么漏洞再做决定。
      何况自己本就是答应了唐晚晴来杀羽衣的,她更没有理由直截了当地给自己解药。
      “好吧,既然你不信这个,那我就说些你能相信的。”
      羽衣将茶杯往里挪了挪。
      “那婊子给你说的,基本都是实话,但她隐瞒了最重要的一点。”
      “那就是我来这做的这些事,并不是我想。某种意义上,和你来找我一样。”
      赵让来找羽衣,是为了解药,也是为了完成白鹤子还有那位师叔祖的拜托。
      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自己中了毒,因此受制于人。
      羽衣说和自己一样。
      难道她也受制于人不成?
      赵让没法这么快就相信她说的,只能安静地听,等她继续说下去。
      “你答应了唐晚晴几个条件?”
      赵让想了想,答道:
      “三个。”
      他本以为羽衣会接着问是哪三个条件,没想到羽衣却说:
      “那我也告诉你三件事。”
      “第一件,你没有中毒,中毒的是我。”
      赵让问道:
      “还有呢?”
      “第二件,我中的毒,我虽然有解药,但我不能解,所以只能找弟子们去抓来普通的药材,煎来服用,用以压制。但我没有杀她们,她们也真的只是去帮我抓药。”
      第二件事赵让听完沉默了很久,才继续问道:
      “那第三件呢?”
      羽衣惨淡的一笑,说道:
      “第三件,就是如果你刚才对我出刀,你就已经死了。”
      赵让勾起嘴角,心中“我不信”三个字已经升到嗓子眼时,他的喉头突然感到一丝冰凉。
      昏黄的烛火下。
      羽衣右手食指上绕着几圈几乎透明的丝线。
      丝线末端悬着一根针。
      针尖不偏不倚,停在赵让的咽喉处。
      “虽然你的刀很快,但我的毒针至少比你快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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