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千兮用强大的意志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做出此等勾引的举动来,不知何时帝九叔手已将伸了过来,就在她垂下的指尖前方,背对着她斜斜伸过来,像是舞者绅士的邀约,几分深情,几分温暖……凤千兮心头一晃,手已不自觉的搭了上去,转而紧紧握住。
一手大而温暖,掌间有薄薄老茧,一手小而柔腻,握在手中微凉束人心脉。
金黄的舞扇如同漫天熠熠生辉的精灵,在天地间不停的曼舞,衬着一双璧人逶迤行走于其中。
此时银杏林边,一双贼兮兮的眼睛,细长上挑,笑的如同是偷腥得逞的猫。
明白了换名,接下来就是猜名,猜的自然是他们二人的名,这林中能看到的只有他们二人。
一人一张木片,背对着坐好,凤千兮想将手抽回来,刚才他们如此,应是受了那种不知名木香的影响,手刚动,背后帝九叔不自然的苦笑一声,不知何时起,两人的手竟然分不开了,好在她的是左手,只是帝九叔左手写字不知如何。
二人必须同时写好,因此凤千兮无法代他,只能交给他自己完成,好在没有要求写的好坏,只要写成就好。
刷刷几笔,正要将帝九叔几字写完,九还未落笔,凤千兮忽然想起,帝九叔只是外人的称呼,帝九叔的名字应该是叫帝玄庸,只是她只听萧毅说过一次,并不知“玄庸”是哪两个字。
背后帝九叔也在停笔思索,入笔本来写的是凤千音,只是千字写完怎么也落不下笔,他一入银杏林就明白了这纷纷的美丽叶片是什么,一旦被写错名字的那个人,将会变为叶片下的一堆血肉,滋润来年的叶片。
帝九叔手指微微一停顿,眉宇间阴森冷然,四周的叶片已经带了不浓不重的血光,帝九叔微吐一口气,“人生如赌局,赌输莫要怪我”
凤千兮听着心里一凉,刚才想要问问帝九叔那两个字的想法一闪而去,只记住了后半句,“赌输莫要怪我”
既然是赌,互相来赌才公平,凤千兮与帝九叔同时提笔,哗哗几下完成。
黄金舞扇一下子停了,各自写的木板飘到了对方面前,互审。这感觉很像是给学生报听写,结束之后互相批改,只是没那么简单,这次要死的可就是包庇对方的那一个。
这种玩法还真是直透人心,先是看两人是否真正了解,能否正确写出对方名字,原本以为不难,可这世上之事真真假假实难猜测。
以为写错了会死,没想到写错了给批改的机会,看一人愿不愿意包庇另一人所犯的错误,为其死。
凤千兮看手中苍劲有力的三个字“凤千兮”,虽是左手写成,可是依旧气势如虹,只是细看之下,“兮”字墨迹未干,是稍微有了停顿。帝九叔在怀疑她不是真正的凤千兮?
随手将木板置了出去,帝九叔本来微微松散的肩背忽然间一僵,他知道她不是凤千兮,真正的凤千兮已经死了,她应该叫凤千音,可是最后鬼使神差间他不知道怎么竟然写下了“凤千兮”。
本来不作他想,依凤千兮惜命的个性定不会替他包庇错误,为他枉送自己性命,万没有想到凤千兮……
电光火石间,不容多想,帝九叔刷一下也将木板置了出去,动作未作任何停留,抓着凤千兮的手向前狂奔而去。
一路狂奔,帝九叔一手拉着凤千兮飞掠,一手划开面前的叶片,脚下风声直响,却没有听到如刀剑一般纷纷追来的银杏叶的声音,二人毫发无伤的出了银杏林,眼前还是刚进入时的景象,静谧,绝美,没有一丝危险气息,只是哪边都找不到出口。
二人的手还握在一起,刚经历了生死劫难,此时倒不觉得尴尬。
帝九叔回头看一眼,背后的银杏林没有任何动静,抬眼看一眼凤千兮,不再怀疑,她就是凤千兮,那么当年的事就是另有隐情。
二人在此处方圆数十里不断探索,走到哪儿都是一样的景致,好像是画的景一样,可是却实实在在的存在。
第三日,凤千兮与帝九叔终于放弃,这地方他们走不出,只能等布幻境之人将他们放出去。
能走出银杏林说明刚才他们都答对了,那么现在他们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此处看起来也不像存在危险,虽是秋日,风刮来却很是绵柔,轻轻的滑过脸颊还带着微微湿气。
树林之中有不知名的果树,有的果实已经风干成了果脯,树林边有小小清泉,如果不去想外面的各种迷乱不堪的纷争,这里倒是好地方,只是终究是是自欺欺人,这里也不过是他人设的迷境。
第67章 入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