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事无巨细都要问个究竟,唯恐深怕被底下人给欺负着了,一旦关于殿下的事儿,只要受了一些委屈,娘娘都是第一时间护犊子地跑了过去。
就是这样,两个人近来还是生分了许多。
红姑不敢劝顾沫沫生一个,因为连她都不知道是不是娘娘不能生,所以才寄希望于太子。
顾沫沫这个身体本来有些寒症,不易受孕,不过这些年来经过了调理,已经恢复的很好了。
如果她想要的话,却还是很容易的。
可是她跟司马衷之间都没有行房过。
“可能吧!”手中紧握着,顾沫沫却没有像红姑那么的乐观。
她毕竟是一个任务者,一点点的疑虑都想要闹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个时候经由她一手栽培下来的羽衣卫就起到了作用,这些人马本来就是为了保护司马?司马衷的存在。
但何尝也没有一些监视的意思。
其实顾沫沫本来不想行驶监视权的,但是这些日子司马?的态度让她的心渐渐地有些冷了。
为了这个孩子,她已经花费了绝对的耐心来守护这些年,可是为什么还不如小的时候,竟是有些捂不热一样?
顾沫沫又有些患得患失,难道这个孩子身上也没有风的元神?
那样的话,人海茫茫,她要到哪里去找?
难道满朝文武都要召见进来,一一的审问,对她有没有印象吗?
真是逼急了,顾沫沫觉得自己没准还真这么干了。
羽衣卫的办事效率非同一般,不久之后他们就查探出来了真相。
原来是这些日子潘岳又重新住到了太子府上,成为了太子洗马,但是太子对他极为的敬重。
几乎每日同行,鞍前马后。
世人都道太子是尊师重道,顾沫沫凭着本能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本宫要出宫一趟!”顾沫沫倒想要看个明白,究竟是不是如这些羽衣卫所说的那样。
顾沫沫说要出宫,司马衷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皇上,臣妾只不过去去就回来!”她对于司马衷也有些无奈,他就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司马衷拉着她的手倒是一点点的放了下来,他很是清楚地知道顾沫沫的脾气,一旦她做了决定,基本上就没有任何可以挽回的可能了。
所以就只好看着她,穿了便衣,带上了几个侍卫跟着红姑一起出去了。
在顾沫沫走后不久,有一个宫女倒是走到了司马衷的身边,因为捧着茶的时候,假装笨笨的摔倒了,还笨笨的把茶水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而后露出了若隐若现的肌肤。
宫女像是一只惊慌失措的小白兔,抬头不断地道歉:“皇上,奴婢知错了皇上……”
哭得可谓是梨花一枝春带雨,那容貌虽称不上是绝色,但小家碧玉楚楚可怜,却又说不出的绝妙。
司马衷愣了一下,就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出了宫门之后,顾沫沫没有第一时间赶回到太子府,而是太子府的斜对面,停靠了一辆马车。
因为今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所以太子府内倒是聚集了一帮人,想要去郊游。
大家都骑着高头骏马,为首的太子朱红色的蟒袍,说不出的俊秀风流,但是他一直旁边一个儒雅的男子说话。
一晃十年,岁月在潘岳的脸上并没有留下太多痕迹,倒是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愈发飘逸绝尘。
这般的风姿很是符合晋人的审美,仙风道骨,有着世外高人的风韵。
谈笑之间,太子对他很是推崇。
红姑抬起的帘幕,心中有些不忿,但却又担心顾沫沫多想了。
“娘娘,太子这个年岁,不过是好玩……”
顾沫沫看到了有一道视线停留在她的身上,随后显得有些讶然。
红姑随即把帘幕给放了下来。
那是潘岳,早已经将她认出,可是若是见过她本来面目的人,哪个又认不出呢?
因为她现在跟过去变化不是很大,还是一如既往地长得丑。
顾沫沫没有叹息,只是看着两个人并排的身影,以及司马?眉眼之中笑意和亲密的神情。
深深地刺痛了她,司马?绝不可能是风。
绝对不会是风!
因为风怎么可能会对一个男人流露出那样的表情?
可是心中却越来越迷茫,她穿越到这个世界十多年了,身边但凡有联系的男子,她都或多或少的试探过了。
可是没有一个人符合,她心中唯一挂念着的司马?,想着他长得,跟她朝夕相处的时候她刻意流露出许多的马脚。
可是这么多年,他丝毫没有察觉,其实她心底固然失望,却还是自我解释说,这是因为孩子还没有长大。
如今司马?倒是真正的明事理,人也大了,感情他不懂吗?
他懂得非常清楚,她总算是明白了,这孩子为什么会突然间疏远了她。
只是因为他心上人,在书信之中多提了几次她的名字而已。
顾沫沫暗恼的快要把手中的帕子给扯烂了。
“娘娘何不现身相见呢?”就这个时候,一个温雅的声音出现。
却将她全部的思绪都打乱了,红姑撩开了车帘,顾沫沫看到了映入眼帘的是潘岳的眉目。
今生跟前世是不同的。
前世的潘岳,人到中年丧子,官场方面却又一无所获,望尘而拜,被人说做小人,心中忧郁不得排解,所以早生华发。
人说潘鬓沈腰,那银丝恰恰是那段不堪岁月的证明。
而如今,他远离朝堂太子没有遗忘了他,人在田园,名声却传遍了京师。
世人说他一身傲骨,名士风范。
生活惬意无比,人自然而然的也就活的比前世精彩多了。
若是前世的贾南风遇到这一世的潘岳,也忍不住会被他如今的气质所折服。
只不过他们都不是前世中人。
最后还是找了一座小阁楼,顾沫沫用自己的私房钱开的一家探听的消息的小酒家。
两个人相见,当年是碍于名声而走。
如今倒也不是没有那份顾虑,只不过两个人都放下了许多。
“先生还是如此的洒脱不羁,今日怎么没有随太子一同游玩?”顾沫沫一面示意看着红姑倒茶一面说道。
“我整日都在田园之中奔走,这郊外的风景不看也罢!”他倒是好奇顾沫沫怎么会出现在这儿的。
所以转而又问:“娘娘今日可是放不下太子?殿下虽然年幼,但是被娘娘教导的很好,为人处世各方面都已经具备了储君典范。岳该替天下万民多谢娘娘!”
他这一些话说的却是漂亮。
说到这些,顾沫沫的心里头却有些酸溜溜地。
她教出来的孩子,她教给都城府,可眨眼之间却用到了她的身上。
她心中岂不感到难过。
即便司马?不是风,而这十多年的相处难道就是假的了?
“先生又何必自谦,太子这些年教导之功,先生也有一份!我该敬先生一杯才是!”
顾沫沫亲自起身给潘岳敬茶。
“以茶代酒!”
潘岳有些惶恐,想要推托之际,却一不小心把茶杯给洒了,以至于倾倒了自己一身。
这黄渍滴落到了白衣身上,显得格外的刺眼,顾沫沫就吩咐红姑道:“再去买一套乘以给先生吧!”
外衫潘岳不好脱下,这个时候正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要起身拒绝。
但是红姑已经走了,留下他颇为错愕。
“先生怕什么,当年我都放你走了,现在还会对先生怎么样吗?”两个人眨眼都不年轻了。
相视一眼却又有些好笑,确实,现在的他们两个,又能做什么呢?
“娘娘的这份气度心胸果然不是岳能揣度的。”
“先生不在意的话,外套脱了吧!”说完之后顾沫沫的脸色微红,好在她现在皮肤也黑,看不出来脸色红不红的。
潘岳觉得这样不好,只是擦过了身上之后,并没有脱掉。
顾沫沫喝水掩饰住了自己的这份尴尬。
“娘娘可否告知,你原来是什么人吗?我总觉得最先见娘娘很是亲切,莫非前世你我认识不成?”潘岳这些年一直都在想,顾沫沫是不是他认识的人。
他们一个是重生的,那另一个人如果不是贾南风本人的话必然也是借尸还魂的。
以他的脑子还想不到穿越这些的,想到重生就已经很了不得了。
所以此言,潘岳说完之后,顾沫沫的神情却显得极为的愕然。
“咳咳!”喝过的话差点呛着了。
半响她才走到了潘岳的面前,其实他的身材高大,她的身材矮小,即便他坐着,她站着也高不了多少。
但是因为这个高度,恰恰好,所以顾沫沫俯身直接亲吻住了他的唇。
瞬间两颗心跳都有些迅速。
这个是笨办法,但却是检查是不是有风元神,最佳的办法。
一时间她感觉,兜兜转转的,好像找到了那个人。
心跳加速的不行。
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可是眼前这人的眸子还是格外的错愕。
砰的一声房门打开了。
“先生,你怎么会……”司马?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他知道潘岳今天说自己有些不舒服,他本来前去郊外,不是因为自己才要去的,因为岳说了去,所以他才去的。
可是半途潘岳不去了,他也就觉得挺没意思的。
因为潘岳的长相在京城知道的人相当的多,于是乎司马?就找到了所在地。
却没有想到,会让他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这一下尴尬了,顾沫沫认定了潘岳是风之后,心中那种失而复得喜极而泣的心情填满了她的全部。
这一刻,眸子微挑。
“母后,先生,你们两个……”他好愤怒,感觉有一种被人欺骗了,还是被人欺骗了好多年的那种。
所以转身就跑,顾沫沫也没有追上去。
“阿?他……”
顾沫沫将他给摁住了,“你知不知道阿?有些爱慕你?”
这话让潘岳的脸上满是错愕:“怎么可能?”
前世的司马?并不喜欢男人的。
不过眼下男风正是流行的时候,有些达官显赫为了豢养娈童,时下这并不新鲜。
他也不是没有被男子示好过。
眉头微微的一皱,顾沫沫就道:“他自己应该还不是很了解,现在伤了他的心刚好,否则他是国之储君,会给人带来把柄!”
顾沫沫打消了潘岳身上的顾虑。
可四目相对,却又相顾无言,毕竟刚才顾沫沫那一下,太过惊世骇俗了。
如果不是司马?而是其他人看到了,他们两个……
第223章 惊世骇俗[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