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毁掉自己的梦的人面前,纵然她现在需要他,需要他的被动帮助,可是她不会懦弱,不会!
深吸了一口气,咬了下吹弹可破的唇瓣,缓缓地放松,脸上不见了阴云,笑颜舒展开来,好似方才是一切不过是一场梦一般,虚无缥缈,无踪无影。
“表哥,累了吧,还是出去走走吧。”即使有表哥“作伴”,可是一直处在屋子里也是无聊得紧的,而越是这样的氛围,越是容易勾起她隐忍着的种种回忆,是以公孙绿萼站起来,理了理不曾凌乱的衣衫,挪动着纤纤三寸金莲到了凌云阳身旁,修长润滑的玉手自然地搭在了他宽实的肩上,一阵温热袭向掌心,让她移不开来。
“绿萼,你若是累了,就先回房吧,表哥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一会儿还要出门一趟。”凌云阳经她这么一提醒才想起那档子事情来,她若是不来,自己此刻估计是赶上了林梦清了,自己还要出门把林梦清这个逃奴给带回来呢,不能再耽搁了,心里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萼儿不累。”公孙绿萼腼腆地应道,脸上乍现一朵红云,出门?要去哪里呢?心里自然是寻思了一番“表哥,萼儿可以一起出门吗?”公孙绿萼是巴不得也不得不天天与表哥在一起,这样才能知道表哥在哪里在干什么,把他掌握在手心里,他说过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为了他自己注定是要这番动作的,决不能掉以轻心。
“不行,这次是有要事,而且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怎么好随便乱走动呢。你还是乖乖地呆在这里,明白了吗?”凌云阳立刻便厉声反对了,眼中现出清冷之色,要是她跟着去,只会添乱惹事,绝对没有商量的余地。
“表哥——表哥——”公孙绿萼撒娇似的央求道,左右来回地扯摆着他宽大的海水纹衣袖,眼泪眼见着就要涌了上来,泫然欲泣,我见犹怜。
“又是这一招,萼儿乖,不然表哥这就派人将你送回绿野山庄。”凌云阳毫不客气地将袖子从她的手中抽出来,转身离开了座椅,负手背对着她,为什么硬是要把他跟表妹撮合在一起呢,明明是不一样的人,根本就不合适,这样的联姻有意思吗?
“表哥,不要赶萼儿走。萼儿不闹了,好吗?萼儿最听话了,别赶我走——”公孙绿萼最怕的就是离开凌家堡了,因为只有离开这里,她就看不见表哥的,看不到他,那么她就不能早日完成任务,没能顺利完成任务的话,自己是逃不脱那硬是扯在一起的红线的,她要为自己为流倾争取幸福,哪怕是一丁点希望,她也不会放弃。若是放弃了,她好害怕,害怕从此再也见不得他了,害怕他会从此离开自己的生活,离开自己的视线,渐渐离自己远去,再也追不上。
越是往下想,心里越是后怕,那泪珠子像扯不断的线一样一滴连着一滴地往下掉,不消一会儿便打湿了大片的地,那么显眼的一片湿润。
“那就乖乖地呆在堡里,表哥要出门了,你还是回痕梧居吧。”这是凌云阳委婉的逐客令,语调也生硬了许多,不见了之前的温润,骤添了几分冷意。
这样明显的意思,这样生冷的逐客,自然公孙绿萼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挽留了,只是一味地哽咽着说不出一句话,吐不出一个词。
僵持了许久,才平顺了心头的那抹伤痛,强自压下那口浊气,略微清了清嗓音,凝了他一眼,那身影是多么的相似,可是也终究不是他,没有那么冷,像刚刚凝成的一块冰,散发着迫人的寒气。
“表哥,萼儿会想你的。”公孙绿萼在临走时终于还是象征性地说了出来,深情厚意含在眼里,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人,满腔的情意却要对着另一个人说出来,心有多痛,谁能明白?他不在身边,她就会一直想着他念着他,满脑子都是他,他已经深深地住进了自己的心里。
凌云阳以前便听过了类似的话,自然是不以为然了,要是搁在十三四岁时或许他还会动情相对,现在的他已然不是曾经的小凌云阳了,那样的情不再适合他了。
话已至此,也没什么可谈的了,公孙绿萼最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才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心里舒畅了许多,至少此刻是自由的。
公孙绿萼走出去不久,凌云阳看了看屋内的更漏,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命人被轻车快马,一切准备妥当便出门去了。
林梦清,你以为这样就可以离开吗?错了,离开是需要代价的,而你无法支付这笔代价,你只能留在我身边。
车咕噜咕噜地向前行驶,留下深深延长的车辙印。这辆马车比之前那辆接林梦清的马车快上一倍有余,就是隔上一两盏茶的功夫,也完全可以赶上她。
现在她到了哪里呢?凌云阳淡然怡然地坐在紫檀木雕花软榻上,右手端了一海水出龙纹样的茶盏浅浅地啜着,运筹帷幄之中,你这颗棋子怎么能少呢?
就是天涯海角,他也会将她追回来,牢牢地掌握在手心里。手中的力道不由加紧,衬着泛着淡淡蓝光的杯身,更显苍白,说不清道不明的冷寂缓缓地蔓延,缭绕在周身。
第48章 情难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