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给你送什么昆山雪莲,我猜呀就是她使的坏。”月芽心眼实在,自然是把自己的猜想没有加工地说了出来,就等着林梦清与她一致地唱和一句。
“慕容烟雪今儿是奇怪,不过你这么说就有失公道了。她也跟着中了毒,没有理由连她自己也要害呀,再说了碧月也承认是她自己下的药,碧月是个实心的人,不会胡乱说话的。”林梦清思量了片刻,缓缓地说道。
月芽一扭头,顿住了脚步,不认同地说道:“你说碧月实诚,我也认同,但是你不去猜想王妃的话,只怕是错了,为什么她的脸上只是起了红痘痘,而你呢,不仅脸上冒出红点点,而且呀脸都青了一层,肿了三分,光是看样子便是你比她还要厉害六七分,一样是喝汤,为何你就是这般惨相,她呢却不过是那般结果,仅仅是过敏而已,我看就是她在捣鬼。”
“你这么想也不是完全不对,不过,我比她多喝了一碗,估计是食用分量多了的缘故,再者,吴大夫不是说了嘛,我体内残存的药物与九龙花相冲了,药物相处而生奇毒,这也是一个原因。你当时不在场,是慕容烟雪给了我一颗稀有的舒香丸,连王爷也称奇,以为是世之珍品。”林梦清观察了王妃的言语,以为她是起了善心,决定好好相处,便偏向于相信她并没有害人之心了。
“舒香丸?那可是价值连城的神药,她居然舍得拿出来?我听说皇上想要一颗,还是同意了王爷与王妃的婚事才得到的,宝贝着呢。”月芽夸张地张着嘴,老半天才合上了,吃惊地说道。
“哦?原来还有这么一出事情,王爷就这么便宜呀。”林梦清咯咯地取笑道。
月芽戳了戳她的后背,正儿八经地说道:“既然如此,我倒是同意你的话了,只是这个王妃突然之间转了性子,我倒是有些不太适应。”
“好了,这是一件好事,整天防备着人家,多累人呢,想想,她自己也是辛苦的,我们还是不要议论别人了,省些口水。”林梦清一拍她的肩膀,沉沉地说道,一咧嘴,自己先笑开了。
“又没正经了,连一句严肃的话也说不清,真是羞人。”月芽很不厚道地指点道,引得林梦清不依不饶地在后边乱叫着,一个前一个后地追跑着,绕过几处假山,拐进几道弯里,不过一两刻钟,二人便嬉笑着回到了华清阁。
“碧月呢?”回到了暖阁,林梦清一边用干净的毛巾擦拭长发上的水珠子,一边无聊地问了一句,她记得是让她到隔壁坐一会儿的,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那里。
“婉云要见她吗?”月芽不甚欢喜地蹙了下眉头,按耐不住心里的不快,闷闷地问道。
林梦清停了手中的动作,抬手刮了刮她光滑如凝脂的脸颊,调笑道:“我们家月芽吃醋啦,都是姐妹,何必如此呢?碧月对我有恩,等下她过来了,千万要沉住气,别动不动就摆冷脸色哦。乖,去找她过来。”
月芽躲过了下一次的触摸,静静地在一边伫立了一会儿,身后是疏朗微蓝的天空,郁郁葱葱的槐树随风簌簌地抖动着。
“好,我这便去叫她,不过,有句话我可是要提醒你的,千万不要掉以轻心,谁知道她有没有变呢,人心隔肚皮,不可尽信,莫要让自己着了人家的道。我听说碧月现在是在听雪苑当值的,跟那一位肯定是有点瓜葛的,切记不要疏忽了。”满头的青丝梳得如黑亮的乌云,肩头上垂着两簇油光发亮的青丝,轻软得像是杨柳枝,随着徐徐吹来的风柔柔地飘动着,再看脸颊,像极了五月最新鲜水润的水蜜桃,白里透红,粉嫩得可爱,除开了额上有个黑灰的胎记,模样儿像是蝴蝶,又像是一簇跳跃的火焰,淡去了六七分美感,就如王妃所要求的,府里的侍女们都是要有残缺的,如此才衬得她更加的光艳照人,也免去旁人在她眼皮底下勾引自己的夫君。
见月芽小跑着出去了,林梦清从方才的端详中回过神来,叹息了一口气,继续抚弄自己保养得极好的长发,如黑芝麻一般乌亮,在日光下泛着润泽的光华,回现代做个秀发代言人怕是最合适不过了,嗤嗤地一笑,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那个命回现代了,另一个她是成了植物人还是……不去想了,越想越烦躁,凡事也只能往前看,或许还能于山重水复间看到一片希望。
也才过去两三分钟,头发也擦了几个来回,碧月也被带了过来,恭敬地朝她行了一礼,挺直了身躯,垂手站在了一旁,目不斜视地望着墙上的山水画。
林梦清颔首浅笑,之前也没怎么注意她的姿容,此刻才认真地打量起来,五官一个个拆开看确实精致,除开了眉心处的那道蜈蚣般曲曲的褐色伤痕,倒也是个眉目清秀的姑娘。云鬓堆砌,犹如轻烟密雾,两鬓整齐地插着几朵粉红色的珠花,耳边挂了一对碧绿的石坠子,穿了一身月白绣粉红月季的短腰罗裙,裙角处隐隐约约露出了一点红色,是府里侍女们统一的绣花鞋,红鸳鹦哥嘴的缎鞋。
第184章 较真,谁怕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