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房间赶,边喊着:“玉儿,宝宝怎么了?你怎么不哄哄?”
推开门,两个宝宝躺在床的中央,正伸脚伸手,全心全意地哭着。欧阳景玉却不在!
“玉儿!”站在院落里,她大声喊道,声音之大,足以让福利院的每一个角落里的人都听得见。可是,玉儿没有露面,也没人知道玉儿去了哪里!她又返回房间,给两个宝宝兑上奶粉,一人一个奶瓶,两个饿极了的小家伙,“咕吞、咕吞”吃得起劲。
玉儿不会不辞而别的,她可能出去买什么东西了。院长妈妈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可越是安慰,越觉得心里不安。越是不安,就越坐不住了。于是她把宝宝交给一个工人照看着,就出去找玉儿了。
凭着直觉,她来到当时出事的地点。远远地就看见玉儿孤单只影站立在那里,月光在她身后拖着长长的影子。
院长捂着胸口,念叨了几遍“阿弥陀佛!”这才轻轻走到玉儿身边。
玉儿完全没有感觉到她的到来,她眼神空洞地看着前面那一片黑暗,似乎想把黑暗看穿看透。
“我做了一个梦。”她说,自言自语地。“我梦见谢放来向我道别,他说他去了另一个世界,一个可以洗涤灵魂的世界。他说,那个世界很干净,要我放心。我问他,你不是爱我吗?爱宝宝吗?你怎么忍心把我们留在这个世界?他流着泪,不说话,我知道他心里不舍。我后悔了,不该那么去问,我不该让他走得那么不安心,那么不放心。所以,我说,瞧我多傻,你怎么会离开呢?只要我想着你,你就会回来,不是吗?因为你的灵魂永远都会陪伴着我。”
说着,她把眼光从那一片黑暗的空蒙中收回,带着一些不解看着身边的妈妈,妈妈是何时来到身边的?但是她没问,只是看着妈妈笑,她的左脸被披散的长发遮住,右脸的笑灿烂无比。她的笑让院长妈妈心惊胆颤,她很想说,玉儿,你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玉儿似乎猜出了她的心事,她说:“妈妈,好奇怪,我突然哭不出了,我想哭的时候,就这样一直一直笑着,心里也就一直一直酸着。这种感觉好奇怪!”
院长妈妈又哭了,这段时间,她的眼泪总能源源不断地流出来,她说,比她前面所有的眼泪加起来还多。
“妈妈,你告诉我,谢放是不是走了?他现在不是躺在医院里,而是躺在冰冷的坟墓里?”
她问这话的时候,眼光涩涩的,嘴角的笑也受到地心引力的吸引,往下掉着。
院长妈妈继续哭着,她用哭回答了玉儿的问题。
“这就是了。他回来告诉我很多次,可是我就是不相信,我的不相信让他的灵魂都不得安宁了。我要好好的活着,我不能悲悲切切地哭,我要他的灵魂带着欣慰离开。我现在好希望有下辈子,我想下辈子遇到他,让我去爱上他,就像我爱齐云枫一样,我要把这辈子欠他的全部补上!”
她的笑在她脸上颤抖,带着她的身子也在颤抖,她的眼光慢慢失去了热度,变得和天边的寒星一样冰冷。
“不要告诉他们我的脸变成这个样子,也不要告诉他们宝宝是谁的孩子。”
说完,她就飘走了,院长妈妈跟在她的身后,像影子一样??????
张爷爷终于找到了,是一个扫地的环卫工人发现的,他坐在街沿的石凳上,像睡着了一样。
张家的子女闹到福利院,几乎把福利院闹了个底朝天,如果不是好心的街坊帮着报了警,估计他们真要把福利院拆了。
民警一来,几句话就让几个男女不啃声了,民警问:“谁是死者的监护人?”
几个儿女纷纷点头。
民警又问:“你们是怎么监护的?好意思到人家这里来闹?你们和福利院签订赡养协议吗?”
大女儿还是不服气,她说:“他们骗走了我父亲的宝贝。那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民警看了院长妈妈一眼,院长说:“有这么一回事,不过,那烟斗是张爷爷送给谢放的,不是骗的。”
“那个骗子不是死了吗?是不是该把东西还给我们?”大女儿突然得到理由,说话的声音也理直气壮起来。
“烟斗在我这里!”这个时候,欧阳景玉在屋里说话了。“等张爷爷下葬那天,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欧阳景玉带着一个超大的口罩,和一顶带沿的帽子出现在墓地。院长妈妈本来执意要陪她一起去,但她坚持不要,她是怕出现冲突,院长妈妈被误伤。
她冷冷地点头和这些打过招呼,然后从张爷爷的大儿子手里捧过骨灰盒;没人料到她会去捧骨灰盒,所以,骨灰盒轻易就到了她的手上。她的举动让所有的人都楞了一下,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欧阳景玉把骨灰盒小心翼翼放在墓碑上,好像生怕惊醒盒子里的张爷爷一样。她从口袋里拿出用绢布包好的烟斗,打开来放在骨灰盒的旁边。
第129章 毁容(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