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明去卫生间洗漱完,换了身衣服。今天是周末,而且难得是一个无事的周末。难得的清闲,倒是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工作,除了工作,生活完全没有其他的内容。身边除了秦天,连一个朋友都没有,而秦天虽然对他忠心耿耿,但永远成了知己,他的心里世界,他永远不会懂的。他突然想起几年前,美丽在世的时候,卓越和他误会尽消,他们一起把酒聊天,一个通宵接着一个通宵,还觉得时间过得太快。可是,原来的好朋友同在一个城市里,却形同陌路。他太伤她们了!
美丽,自从你走后,我的生命越来越孤独了。
肖天明开着车来到原来和美丽的家,自从和文铭心离婚后,他就把那里封存了,和他的感情一起。
白色的布罩着所有的家具,像一场葬礼,他未曾参加的美丽的葬礼。
站在满是尘埃味道的房里,美丽的身影不见了,美丽的声音听不到了,美丽的味道也闻不见了。阳台上,美丽最喜欢的摇椅结着蛛网,似乎在沉思中,在沉睡中,在时间的停顿中,像童话里睡美人摇椅,等待着和主人一起苏醒,只是,童话里的睡美人已经苏醒,而他的睡美人却是长眠。
肖天明没去触碰它,生怕一触碰就会把一个美梦惊醒。他打开卧室的门,卧室装着遮光窗帘,从光明中走进来,一时间还不适应。他走过去轻轻拉开窗帘,很轻很轻,似乎怕把上面的灰尘给抖落了。虽然是阴天,但突然照进来的阳光却晃了肖天明的眼。
他走到床前,蹲下身子从床底下拉出一个箱子来。箱子不大,比首饰盒大不了多少。与其说是一只箱子,还不如说是一个精致的木盒子。美丽有个习惯,总喜欢把最喜欢的东西放在床底下,不只是这箱子,还有其他东西。肖天明曾经对美丽这个习惯非常不解,他曾经问过一次,美丽顽皮地说,枕着自己的秘密睡觉,感觉非常安全。现在想起美丽这个习惯,他就心疼,在那个家里,她是没有安全的,如果她能藏在床底不被发现,肯定也会藏在那里。床底是她唯一觉得安全的地方。这个盒子是美丽唯一一样不让肖天明看的东西。美丽说,要看可以,等她先他而去的时候。美丽,这里面到底装着你什么秘密?
肖天明拿着盒子离开家,坐到自己的车上。他把出开到山上,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停下。
盒子没上锁,原来是上锁的,后来锁坏了,她说,她相信肖天明不会不守信用,就懒得再去买了。
锁扣轻轻地“啪”了一声,像美丽在和他打招呼。盒子打开了,里面是有一个红布包着的包,上面压着一个银?子的小手镯。肖天明小心地把红布包拿出去,打开一看,里面是几张叠得规规矩矩的纸。
是医院出生证明的复印件,还有病例之类的。
“戚思敏,女,25岁,69年7月23日入院,7月26日生产,剖腹产,双胞胎女婴。赵琳琳,女,25岁,69年7月23日入院,7月26日生产,婴儿脐带缠颈,经抢救无效,当场死亡。”肖天明心里泛着疑问,美丽为什么保留这两份病例?是不是和她的生世有关?如果其中一位是她的母亲,那么她就该有个双胞胎的姐妹,可为什么王总只抱回一个?那么另一个呢?美丽,你到底是不是王远军的女儿?
肖天明把东西放好,现在还不是找寻答案的时候。
他拿起手机,拨通,然后说:“张总,晚上见个面。”
共进晚餐后,大家都知趣地把时间留给玉幽兰和大卫。
在咖啡香浓的氤氲中,大卫看着对面的女孩子,不,现在应该叫女人了。她的眼睛里没有初识时的躲闪,生怕被人注意的惶恐。原来的那只小鹿,现在的眼神依然冰冷,但眼神中更多的坚定和无所畏惧。如果她依然是模特,她的表现力将会达到顶峰。她成熟了!成熟,神秘,高贵,而她的面具又具有她本身不具备的野性,大卫几乎能想象出在罗马的斗牛场,一片血腥中,他的海伦像斗牛士的灵魂,把残忍,柔情,爱、狠表现得淋漓尽致。这一场景,只有海伦才能掌控。
“想什么?”玉幽兰见大卫盯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就问。
“这一年多的时间,你的变化可真大。”大卫说。
“可你还是老样子。”玉幽兰说。大卫眼底的那一丝痛苦,她是看到了,可是她不忍去触及。
“我和贞子,准备离婚了。”大卫淡淡地说。
玉幽兰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回想着往事,然后问:“贞子,还好吗?”
“他曾经那样对你,你不恨她?”大卫问。
“她是你的妻子,我一直希望你们能白头到老。贞子爱你是真的。”
“可是,她也不能借着爱的名义,来做伤害我伤害大眼睛的事?”大卫有些激动了。“算了,不说她。海伦,说说你吧。”
久别见面,大卫不想提那些不开心的事。
“我不是很好吗?在机场已经得到你的表扬了。你说,我现在看上去像个合
第204章 秘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