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你说道你就流泪。这段时间，我天天都听他们讲你小时候的故事，包括你掉进粪坑的事我都知道。”
卓越说完，忍不住笑起来。
卓越用中文说完，又用英文对惠子复述了一遍，他着重讲了孙小山小时候躲猫猫掉进粪坑里的故事。
“幸好那个粪坑不算深，他自己爬起来，也不管有多臭，继续玩到天黑才回家。当然，一顿臭打是免不了的，他爸说，他的屁股都肿了好几天。”
惠子想象着丈夫小时候的狼狈样儿，也忍不住笑起来。
孙小山的父母站在花园门前，远远地望着路的尽头，孙大妈的眼神不好，不停地问老伴：“老头子，看见没？”
孙大爷被问得不耐烦，他说：“你以为这是在乡下，一眼望老远，这里看不了半里地路就拐弯了。”
“刚才卓越打电话说马上就到了，咋过这么长时间还没到呢？”孙大妈眯缝着眼，用仅存的一点视力，使劲看着。“该不会出啥事了？”
“我呸呸呸！”孙大爷着急地往地上直“呸”着。“你这老婆子真是的，儿子带媳妇今天回来，你就不拣点好听的说。”
孙大妈也是后悔，她赶紧“呸”过几声。说：“你守着，我去厨房里看看，汤快熬干了。”
孙大妈摸索着进屋去。
车子拐过弯，远远就看见两个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身影，孙小山的眼泪一下子控制不住往下流，他失声叫道：“妈呀！爸呀！”一边叫唤着，一边打开车窗，伸出头去。
两位老人听到儿子的呼唤，搀扶着疾步朝车子走来。
“小山。”老人哽咽着叫着。
车未停稳，孙小山就拉开车门，几步就跪在父母面前。一手拉着妈的手，一手拉着爸的手。
“儿呀！”孙妈妈抱住儿子，大哭起来。“妈以为见不着你了。”
孙爸爸比较克制些，可以也拉着衣角抹眼泪。
“儿呀，你妈想你，眼睛都快哭瞎了。”
“儿子不孝！”孙小山拉着妈的手，哭着说：“妈，你打我吧！使劲地打！”
孙妈妈抡着拳头砸在儿子背上，发出一声声的闷响，这些拳头和母亲对儿的思念一样深刻，她边打边哭边说：“你死在外头算了！造孽呀！”
大家都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惠子挽着玉幽兰的手，已经哽咽了。孙小山这个血性的男儿，这一刻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子，在母亲面前深刻地忏悔。
还是孙爸爸最先稳定了情绪，毕竟是一家之主，他把儿子从地上拉起来，对孙妈妈说：“老太婆，天天想儿子，现在儿子回来了，你该高兴才是。哭什么哭。”
孙爸爸又抱歉地对大家说：“看，这个老婆子。大家快进屋。”
孙小山把惠子拉到父母面前，说：“爸爸妈妈，这是你们的儿媳妇。叫惠子。”
孙妈妈摸索着拉住惠子的手，凑近了眯缝着眼仔细看着。慢慢地，泪水浸润的皱纹里盈满了笑。
“好，好！”孙妈妈的眼泪又欢快地流下。
“妈妈。”惠子用生硬的中文充满深情地喊道。
孙妈妈点点头，高兴得都答不出话来。孙小山牵着爸爸，惠子牵着妈妈。大家跟在他们身后进了屋。
为了迎接新娘子的到来，小馒头发动了同寝室的几个女同学，把整个房子通通布置得非常喜庆。为了讨两位老人的欢心，她们布置得特有中国特色，不仅每个房门都贴上大红喜字，还到处挂满了小灯笼。连桌布都换上了绣着龙凤的红桌布。
到处都是大红色，把每个人的脸都映得红彤彤的。喜庆的音乐响起来，门外的鞭炮响起来，大家的喝彩声响起来。两位老人坐在沙发正中，接受着儿子媳妇的跪拜。这是一个好大的家，有父母，有兄弟姊妹，大家都用真诚祝福的目光看着他们。
“惠子姐姐，你送的礼物呢？”小馒头不识时务地问。
话音未落，她的头就被卓越使劲敲了一下。
“这孩子，没礼貌。”
惠子大方地说：“礼物大家都有，小山，我去拿。”
小馒头跟着进到房间帮忙。
“小馒头，这是你的。你玉姐姐说，你最想要一套日本的和服。这套和服是我妈妈为我做的第一套和服，是我妈妈一针一线亲手缝制出来的。希望你喜欢。”
“惠子姐姐。”小馒头高兴地抱着惠子，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惠子把这么珍贵的一套衣服都送给她，足以说明惠子已经融入了这个大家庭，这个没有血缘的家庭，聚集了多少的爱和信任。
“李大哥在日本还回来不？”小馒头问，现在，小馒头已经把刀疤脸当成真正的大哥，曾经一度的感情冲动已经烟消云散了。
“他和小山提过，希望能留在日本，他说，日本有好多他的兄弟。他希望能和兄弟们一起工作。”
第211章 小山回国[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