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次公司损失很大吧？”卓越问。
“庆幸的是，我们承受得起。只是这个作品恐怕要等到多年以后才会受到关注。不过也好，说不定那个时候，大卫就已经恢复了。”玉幽兰说。
“琼斯说，总校那边她去解释。所有的损失都由我们卓越公司承担，我想，这事应该好解释。”卓越边给玉幽兰化妆，边说着。
“你和大卫老讽刺我是一个典型的商人，我这个商人还不算唯利是图吧？”玉幽兰说。“不要说我小人心性，这个商人原本该你来当的。”
卓越专心地看着玉幽兰的眼睛，这双眼睛他已经看了好多年，但每一次都带给他不同的感觉。只有一个内心里隐藏着秘密的人，才会有如此复杂的眼神。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卓越才真正明白，小幽的内心深处藏着多少苦。正是因为她内心的苦，她才会对女神悲天悯人的心里状态表现得十分到位。女神真的是非她莫属。
为玉幽兰化妆，卓越如行云流水般，他感觉自己不是在化妆，而是在创作，化妆的最高的境界莫过于此，每一个细节都能体现出强烈的艺术感。玉幽兰再一次在镜子里看到了一个奇迹的出现。
“我记得有人说他灵感枯竭了。”这是玉幽兰对卓越的化妆术的评价。
“那也要看是给谁画的妆。”完成了一个另自己非常满意的作品，卓越十分有成就感。
卓越收拾好工具就离开化妆室，玉幽兰该换服装了。
角斗场圈定的摄影区里，虽然人来人往，但大家都轻手轻脚，说话也都轻言细语的。
玛丽和小大卫守在大卫身边，都是年轻人，他们谈得非常投机，大卫也听得非常高兴。或许，在他懵懂的心里，想起了一些久远的往事，那些琢磨不定的记忆，让他开始对这个世界重新认识。
小大卫拿起照相机给他看，和他商量着摄影的事。玛丽按照小大卫的吩咐，把大卫推到这边又推到那边。大卫被迎面的风吹得开心地笑起来。
太阳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天边，角斗场里一片残阳如血，大卫和小大卫同时停住了玩耍，被眼前的这一片景色惊呆了。
玉幽兰这个时候也出现在了平台上，她俯瞰一切的气势和如圣母般慈悲的眼神融合在一起，她就是女神。
玛丽看着玉幽兰也呆住了，她自语道：“妈呀，这才是真正的女神！”她推了推愣在原地的小大卫。
小大卫这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握着相机的手有些颤抖，他看了一眼大卫，大卫张着嘴一直看着玉幽兰，一动不动。
小大卫深吸了一口气，他记得大卫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一个好的摄影师，他的手要像狙击手一样稳，眼睛要像狙击手一样敏锐，更要像诗人一样充满激情。”他似乎听到了大卫在对他说：“我相信你能做到！”
小大卫举起相机，逆光中，他扑捉到玉幽兰的全部神采。
整个摄影场地异常安静，只听见大卫摁动快门的“咔嚓”声。
当太阳在地平线上隐去的时候，小大卫的相机依然举着。他还沉浸在刚刚结束的拍摄中。他回过头去看着大卫，大卫眼角上挂着的眼泪，在落日的余晖中闪着微弱的光。这个时候，小大卫才意识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玛丽走到他的身边，接过他手里的相机，说：“海伦才是真正的顶级模特！”
所有参加拍摄的模特都纷纷表示，他们的潜能都被玉幽兰给带动出来，这是他们表现得最好的一次，几乎达到忘我的状态，完全入戏了。
玉幽兰回到化妆间，她站在镜前久久地看着自己。这个形象她要牢牢记住，以后，她再也不可能以模特的形象出现了。
“小幽，你真的是太美了！”不知什么时候，卓越靠在门口看着她。
“我发现，我的眼角有一根细纹。我在开始变老了。”今年该30了！
“你比以前更有魅力，即使你白发苍苍，长满树皮般的皱纹，我相信你依然是美丽的。”卓越心里突然有了一丝伤感。小幽30了，他和大卫原打算等作品一完成，回到深圳就给玉幽兰过生日。赶到那天算那天。他的小幽也算是一个女强人，可是再强的女强人，最终也得有个男人，有个家才能真正幸福起来。如果卓越知道一直占据着小幽的心的是哪一个男人，就是天涯海角都会把他揪出来。可是，这么多年来，小幽什么都告诉了他，就是不曾告诉他这个男人是谁。
第224章 重抄旧业[2/2页]